我睜開通紅的雙眼,借著微弱的光線看清了來人。“你是誰?”我低聲問道,聲音因為恐懼而有些顫抖。
“沒有時間解釋了,跟我走!”黑衣人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是催促著我們。
畢雲濤一把拉住我,警惕地問道:“你要帶我們去哪裡?你究竟是什麼人?”
黑衣人壓低聲音,語氣急促地說:“我是來救你們出去的,但時間緊迫,再耽擱下去就來不及了!”
“救我們出去?”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可是,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
黑衣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們到底走不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畢雲濤緊緊握住我的手,我能感受到他手心的汗水。我們都知道,留在這裡隻有死路一條,但眼前的這個人我們並不認識,他的話也無法完全取信。
“相信我,我沒有惡意。”黑衣人似乎看出了我們的猶豫,他摘下臉上的黑巾,露出一張陌生的麵孔,“我是受人之托,來救你們出去的。”
“受人之托?”我更加疑惑了,“誰會讓你來救我們?”
黑衣人搖搖頭,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是再次催促道:“來不及解釋了,跟我走!”
畢雲濤看了看我,眼神中充滿了決絕,“子昂,我們跟他走!”
我們跟著黑衣人貓著腰,沿著昏暗的走廊快速前進。然而,就在我們即將走到出口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
“不好,他們來了!”黑衣人臉色一變,低聲說道,“快躲起來!”我們慌亂地躲進走廊旁邊的一間柴房,心跳聲如雷鳴般震耳欲聾。我緊緊地捂住嘴巴,生怕發出一點聲音,畢雲濤則拔出匕首,警惕地注視著門口。
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伴隨著清脆的兵器碰撞聲,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突然,柴房的門被猛地推開,刺眼的光線照射進來,一群全副武裝的清兵出現在門口。
“搜!”為首的清兵一聲令下,士兵們立刻湧入柴房,將我們團團包圍。
“怎麼辦?”我低聲問道,絕望的情緒湧上心頭。
畢雲濤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握住手中的匕首,眼神中充滿了決絕。他知道,我們已經無路可逃了。
“跟我們走一趟吧!”清兵頭目冷笑著說道,眼中閃爍著殘忍的光芒。
黑衣人突然從我們身後衝出,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明晃晃的鋼刀。“想抓他們,先過我這一關!”
說罷,他便如猛虎下山般衝向清兵,刀光劍影之間,幾名清兵應聲倒地。然而,雙拳難敵四手,黑衣人雖然武藝高強,但麵對數倍於己的敵人,也漸漸感到力不從心。
“快走!”黑衣人拚儘全力擋住清兵的攻擊,對著我們大喊一聲。
畢雲濤拉著我的手,想要趁亂突圍,卻被蜂擁而至的清兵再次逼了回來。
“彆管我,你們快走!”黑衣人身上已經多處受傷,但他仍然死戰不退,為我們爭取逃生的時間。
“不,要走一起走!”我哭喊著,不願丟下他一個人。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畢雲濤咬牙切齒地說道,他知道,如果再不走,我們都會死在這裡。
就在這時,一把長矛刺穿了黑衣人的胸膛,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衫。黑衣人身子晃了晃,無力地倒在地上,眼中充滿了不甘和絕望。
“不!”我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
“抓活的!”清兵頭目一聲令下,士兵們一擁而上,將我和畢雲濤死死地按倒在地。我們再次被捕了,這一次,我們失去了最後的希望。
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和畢雲濤被關在一間陰暗潮濕的地牢裡。手腳都被粗大的鐵鏈鎖住,動彈不得。畢雲濤的臉上還有未乾的血跡,我的衣服也破爛不堪。
“爹”我無意識地呢喃著,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此刻,我多希望爹爹能像小時候那樣,把我抱在懷裡,告訴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彆怕,我在這兒。”畢雲濤的聲音嘶啞而虛弱,他伸出手,想要握住我,卻被冰冷的鐵鏈阻隔。
我知道,我們完了。張漢奸不會放過我們,而爹爹他現在自身難保,又能做什麼呢?
聽說,爹爹最終還是知道了我和畢雲濤被抓的消息。他衝到張漢奸的府邸,不顧一切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張漢奸放過我們。
“張大人,求求您,放過我兒子吧!他還隻是個孩子啊!”爹爹老淚縱橫,聲音嘶啞,昔日威嚴的族長,如今卻卑微得像條狗。
張漢奸坐在太師椅上,慢悠悠地品著茶,冷眼看著爹爹的表演,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風老爺,不是我不肯幫你,實在是這兩個人犯下的是死罪啊!私通反賊,罪不容誅!”
“不,不,子昂是被畢雲濤脅迫的,他什麼都不知道啊!”爹爹拚命地磕著頭,額頭都磕破了,鮮血順著蒼老的臉頰流下來。
“哼,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來人啊,把風老爺給我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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