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跟隨那塊肉唱誦,漸漸地,他成為引領者,那個聲音被強迫著繼續跟隨著他唱誦。
直到完成最後一句,在文懷的手中它開始極速萎縮,瘋狂的顫動,重新融合在一起,那張被流動的漩渦吞噬的,模糊的臉重新構成,這一次清晰的呈現出魏諄的麵容。
骨骼移動的聲音響起,跪坐在地上的魏諄以一個怪異的發力姿勢直接站了起來,麵向弓著身體,端著雙手向後退開的文懷,柔軟充滿韌性的‘臉’僵硬的咧出一個笑容。
“魏諄?”
“晚上好,文警官,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這一切對於你而言不是以往認知能夠理解的,如果你願意相信我,請你現在就離開,我並不想把你卷入進沒必要的危險中。”
“我是警察……”
“你的職責是抓捕犯人,探查真相,伸張法律,這裡不屬於你的工作範疇。”
拿著鋒利餐刀的手在不可察覺的微微顫抖,他現在完全看不出來那個一絲不苟雷厲風行的隊長形象。
他現在簡直就像一個從噩夢中驚醒的瘋子。
“魏諄,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現在應該是一個無業遊民,因為那一起案件我被遊樂園開除了,現在沒有工作,不過我暫時也沒有找新工作的想法,現在有大把的時間可以追求理想。”
文懷此時覺得瘋的人一定是魏諄:“我現在不是警察,你可以把我當做朋友、兄弟……”
“不對文警官,你隻能是警察,不能是任何其他的。”
“你到底在做什麼……”
“我在自救,也在追求理想,雖然這個理想剛剛誕生沒多久,但並不影響什麼。”
“我很想理解你,魏諄,但是我發現我或許做不到。”
“我從沒有要求過得到所謂的理解,你隻要相信我足夠了,我會處理好一切,我不會觸犯你所維護的規則,我知道你擔心我會死,這隻是有關於你的職業道德而已,苟延殘喘直到老死,我拒絕這個選項。”
你不再有理由一直關注著我。
這是文懷從魏諄的話中所接收到的信息。
或許有關於他的職責,他的道德,但他不可否認的,脫下這身衣服,靈魂上的吸引就顯露了出來。
他總能在魏諄的身上感覺到一股奇怪的感覺,似乎他並不屬於這個社會運轉的一部分,他一身泥濘但沒有泥濘的氣質,他脫離現實但又緊緊捆綁。
他像展開寬大羽翼卻選擇在泥地上行走的鳥,像擺動巨大尾鰭卻在鋼筋和混凝土構成的高樓中乾渴的蠕動。
仿佛沒有人明白他究竟是如何的,但他自身又迸發出無法掩蓋的精光。
他是真正做到隻為自己而活。
無比堅定,無可引導,無需展露。
所有人都必須收回前言,他和紀辰東是截然不同的,他們沒有任何的相同點。
因此他永遠也不會步入紀辰東的結局。
如果有那一天的到來,他是最熱烈輝宏的落幕令所有的一切驚醒,亦或是最悄無聲息的淡出不被所有的一切察覺。
他所有的一切都這樣表達著他的意誌,一步步,堅定、蔑視的走向斷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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