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陰冷的凝視。
兩道身影,緩緩隱入了通道口。
下一秒,通道也跟著消失了。
鬼風止息,
除了賭鬼的哭嚎聲外。
剛才的一切,就好像沒出現一般。
我懵了。
聽著鬼哭,覺得腦仁兒疼。
惱火間,大吼一句:“你彆哭了!早他媽乾什麼去了!”
賭鬼一哆嗦。
不哭了。
縮著肩眼巴巴看著我。
他身上不斷有陰氣湧動著。
如果讓他在陽間遊蕩下去。
不知會害多少人。
遲早又是一個惡鬼。
想了想,我隻能歎氣:“你家在哪兒?”
賭鬼道:“我隻記得,家旁邊不遠處,有個湖。
遠遠的,還可以看見一座塔。”
有湖,有塔?
安陽市,有塔的湖邊。
那就隻有東湖公園了。
也就是馬叔賣紅薯的地方。
東湖公園是塊好地。
那周圍的地價、房價,可不便宜。
這賭鬼生前,還是有些家底的。
我又道:“具體住哪裡?”
賭鬼搖頭,說想不起來。
我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他似乎在回想,卻一臉茫然:
“我記不清了……我隻記得,我姓王,是吃安眠藥死的。”
如果隻有這麼點信息。
這可不太好找。
不過,自殺的人比較少。
而且這賭鬼身上穿的衣服。
明顯是二十多年前的流行款式。
他的死亡時間,應該不超過三十年。
東湖公園附近的新建樓盤,可以排除。
我當即就給做中介的胖子打了個電話。
這個點,他已經下班了。
電話接通,他很不滿意:
“你小子,說搬就搬。
我到現在還沒找到合租室友!”
我笑道:“這不是換了新工作嘛。
來不及提前說。
我的風扇、還有那半罐煤氣。
還有咱們一起買的空調。
不都由你繼承了嗎?
彆小氣!”
胖子嘿嘿一笑:“那倒是。
你搬家的時候,帶走的東西也太少了。
都給我繼承了。
新工作待遇那麼好啊?
啥都包?”
我道:“都包。待遇挺好。
有空來玩兒。
胖子,先不扯這些。
幫我個忙。
你做中介的,對房產熟悉。
幫我查查,東湖公園的老樓盤信息。
二十年前的舊房產資料,給我搞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