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的石板,在白天被澆築了水泥。
但水泥還沒乾透,所以不難弄開。
我踹了男人一腳,問:“對了,你叫什麼?”
他聞言,又牛了,麵帶狠戾: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丁奉!
我師父,乃東陽先生趙無極!
哼!小子,趙先生的名號,你不會沒聽過吧?
你惹到我,算是……”
不等他說完,我一擀麵杖就錘了過去。
我一邊揍他,一邊道:
“……惹到你,我特麼算是惹到棉花了!
趙無極是誰,我沒聽過。
但能教出你這種徒弟,還放你出來為非作歹。
估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小爺見了他,照打!”
這老小子哀嚎連連,終於被我乾服氣了,滿嘴求饒。
我這才指了指井:“你去,把井打開。”
丁奉咽了咽口水:“你知道這是什麼陣嗎?”
我才入門不到半年,陣法是我的弱項,還沒有研究。
這是個什麼陣我看不出來。
隻能感受到濃重的邪氣。
於是我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丁奉擦了擦臉上的血,目光灼灼的盯著我:“看來,你不懂陣法。”
我估摸著,這老小子心裡在打算計。
我冷笑,警告他:“我不需要懂陣法。我隻需要知道,怎麼收拾,布下陣法的人,懂嗎?”
衣兜裡的小灰灰也十分給力。
聞言吱吱一叫,周圍便傳出窸窸窣窣的響動。
明顯是有什麼活物在聚集。
丁奉臉色一變,不敢再屁話,立刻道:
“這陣法,名為‘七煞伏靈陣’,是純陰之陣。
被鎮壓在下麵的魂魄,隻進不出。
強行打開陣法也沒有,隻會被它們拉下去墊背。”
我不由皺眉。
因為我聽師父說過,部分鎮壓類的陣法,為了防止裡麵的東西逃出。
確實是隻進不出。
但我也不聽他的忽悠。
淡淡道:“可我記得,如果用布陣之人的精血祭陣,便能破陣。”
丁奉臉色一僵,隨即又好轉:“布陣之時,需用血祭,但不是我的血。”
我反應過來:“林有名?”
丁奉點頭:“不錯。但三個小時前,他已經出發離開安陽市了。
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
我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道:“那這一時半會兒,人可追不回來。”
丁奉鬆了口氣,道:“所以,我勸你放棄吧。
井裡這些人,都是些賤命,死不足惜。
你何必為了他們,跟林有名作對呢?”
我沒搭理他,摸出手機,直接給李德全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李德全被我呼醒。
一把年紀的,也懵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