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伴著涼意,街巷人煙稀少,沈秋寧的窗戶被敲響,顧硯一身玄色衣裳,精密的暗紋刺繡,長發也束了起來。
沈秋寧看著他那騷包樣,心裡暗暗吐槽。
顧硯看向沈秋寧頭上的玉簪,嘴角勾起,暗爽。
從窗戶跳出,顧硯帶她飛身躍出高牆,沈秋寧也是一身修身黑衣,兩人一起往趙行舟真正的宅院走去。
“誒,不是說四麵八方都有埋伏嗎,怎麼這麼順利就出來了?”沈秋寧覺得趙行舟不可能蠢到隻在前院安插了暗兵吧。
顧硯麵不改色:“殺了”
。。。。沈秋寧無言
一陣沉默過後,沈秋寧自己低聲喃喃道:“切,這麼牛,怎麼不把他們都殺了。”
“你說什麼?”顧硯隻聽見沈秋寧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沒什麼誇你呢。”
到了。
顧硯帶著沈秋寧進入一個暗道,直通趙行舟書房。
沈秋寧震驚的看著他,壓低聲音:“這你都知道?”
他側頭,輕哼一聲,懶懶地應道:“怎麼,沈三沒查到嗎。”
沈秋寧臉色微變,旋即恢複正常,但聲音染上一絲怒意:“顧硯,你調查我?”
“噓,有人來了。”顧硯捂上她的嘴,帶她躲在牆邊的屏風後,兩人身體瞬間貼近,周邊隻剩呼吸聲。
是趙行舟,這麼晚了,他來書房做什麼,一聲女子的嬌嗔打破了寂靜:“哎呀,彆在這,要是被彆人發現了,妾身還哪裡有臉見人啊。”
語氣嬌媚不堪,沈秋寧的臉已經紅的發熱,特彆是兩人身體也貼的很近,一抬頭,對上顧硯的眼神。
看到沈秋寧漲紅的臉,顧硯勾了勾唇,似笑非笑。
沈秋寧看到他就來氣,早不來晚不來,非要這時候來,還正好碰見趙行舟行這苟且之事,氣得用力踩了他一腳。
沈秋寧在身前動來動去,顧硯悶哼,聲音沙啞:“沈秋寧,彆亂動。”
身前的人身子猛的僵住了。
好在趙行舟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
沈秋寧走出屏風,甩了甩胳膊,長舒一口氣:“終於走了,趙行舟是真不要臉。”
顧硯把火折子吹亮,開始翻找,沈秋寧看著書房的布局,一般來說,書房裡都會有暗門,重要的東西肯定會放在暗閣裡的。
她不屑的看著顧硯翻找的身影,轉身觀察櫃子上擺放的花瓶,每一個都試著轉動一下,嗯並沒有暗門打開。
沈秋寧不解,不應該沒有的啊,她倚在書案邊思考著,忽然感覺手碰到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她拿著火折子湊近,是一個龍形擺件。
龍,當朝天子才能用龍,趙行舟卻光明正大的擺在書案上,沈秋寧倒抽了一口涼氣,想拿起看看,但發現拿不起來,她又把火折子湊得更近,想看得清楚一點。
發現擺件周圍有縫隙,想來是可以按下去,沈秋寧剛要去按,眼前就出現了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先覆上擺件,手來不及收回,就這樣搭在了顧硯的手上。
沈秋寧瞬間縮回手,卡嗒一聲,擺件被按下,擺放花瓶的櫃子旋轉,果然,沒猜錯。
兩人走進去,本以為裡麵會有些賬本,或者金銀財寶,但沒想到裡麵竟是一個個牢籠,關著的全是流民,這個暗閣竟有整個宅院那麼大,整個宅院的地下都是流民。
沈秋寧愣住了,怪不得進城時沒看到一個流民,原來是被提前關起來了。
這趙行舟還真是不乾人事。
籠子裡一個個伸出手的流民,嘴裡喊著救他們,
顧硯抽出劍把籠子上的鎖一個一個的劈開,指引他們從暗道出去。
這麼多的流民出逃,已然驚動了府上的侍衛,趙行舟帶著人趕過來,兩人趕忙加快放走流民的速度,所有流民放走,顧硯拉著沈秋寧跑出暗閣,書房已經圍滿了侍衛,為首是趙行舟。
“顧將軍,沈小姐?這麼晚了光臨貴府有何貴乾。”趙行舟嘴角牽起一抹虛偽的笑。
顧硯拿出一份名單:“趙知府,睜開眼睛看看這是什麼。”
見顧硯手上拿的什麼東西後,趙行舟腿軟了一下,站直過後,連忙想上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