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瑞舒舒服服地看著書,突然發覺身後的人已經很久沒動靜了,他小心翼翼地放下手裡的書,偏頭看了看,發現蕭晏又靠在軟榻上睡著了。
此時兩人窩在美人榻上,江瑞整個人都被蕭晏抱著躺在他懷裡,額角和蕭晏相靠著,蕭晏的雙手攬著他的細腰,睡得安穩。
他看上去真的很累。
心裡想著,江瑞雙手撐著床,慢慢悠悠地轉過身,變成趴在了蕭晏的身上。
看著蕭晏安穩的睡顏,江瑞忍不住抬起手,指尖輕輕的落在蕭晏的眉眼上,一點一點地描摹著他的臉。
白皙的指尖如羽毛般輕柔地劃過男人的劍眉,仿佛是一陣微風拂過,帶來一絲微妙的觸感。
指尖沿著劍眉的輪廓輕輕滑動,感受著那微微凸起的線條,然後緩緩下滑,停留在男人高挺的鼻峰上。
接著,指尖順著鼻峰滑落,像是一顆水珠從高處墜落,最終墜落在男人紅潤的薄唇上。
嘴唇微微濕潤,散發著淡淡的氣息。指尖環繞著紅唇輕輕描摹了一圈,感受到那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質感。
然後,指尖滑過一個短坡,再上坡,最後到達男人尖銳的下巴。下巴的線條硬朗而有力,給人一種堅定和威嚴的感覺。
江瑞的手指輕柔地順著他的骨體滑動,最後停留在他鋒利的下顎線上。他微微抬起指尖,沿著他的下顎線輕輕撫摸著,仿佛在感受他堅韌的肌膚下隱藏的力量。
他的指尖緩緩向上移動,繞過他的發線走了一圈再回到下巴處,接著江瑞微抬指尖最終落在了他眼下的烏青處。
此刻江瑞的眼神變得溫柔而關切,似乎對他眼下的疲憊感到心疼。
半個月前,蕭晏遞了奏折的第二天就急急忙忙地收拾好一切,騎上馬就朝著盛京的方向奔走,一千六百多裡的路程,中途在驛站換乘了五匹馬。
人和馬每天晚上隻能休息三個多時辰,白天幾乎隻在飯點停下休息了兩刻鐘。
高度的疲勞加上蕭晏對於江瑞的思念以及往事的恐慌,迫使他晚上睡的也不怎麼好。
半月的緊張勞累讓蕭晏變得十分嗜睡,睡夢中的他都覺得此時放鬆下來的自己可以不吃不喝的先睡兩天兩夜。
江瑞趴在蕭晏身上,聽著蕭晏均勻的呼吸聲,他不知道蕭晏經曆了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對自己那麼的熟悉,更不知道他這樣靠近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江瑞隻覺得從昨天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開始,虛空中有一條無形的細線將他們聯係在了一起。
就這樣趴在蕭晏身上,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靜靜的看著他,想著想著江瑞竟也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蕭弈禾!”
江瑞興奮的從院子裡跑到書房,手背在身後,拎著一個精致的小禮盒。
見到他來,男人從書案後起身,繞過桌案走到他麵前,他的語氣十分柔和,就像寒冬中的溫熱湧泉一般,散發著溫暖和舒適的氣息,滋潤著周圍的一切,仿佛在保護它們免受嚴寒的侵襲。
“你怎麼來了?皇兄特意設宴,一會兒就該進宮了。”
這種溫柔的語氣讓人感到安心和放鬆,仿佛所有的煩惱都能在這柔和的聲音中得到緩解,讓本就高興的人心情更加愉悅。
江瑞調皮的閉上一隻眼,說:“今日你生辰,父皇專門為你設宴慶生,到時候在宴會上肯定很多人送你賀禮,所以我就提前送給你,這樣就沒有人和我爭了,你可以用更多的時間欣賞我送你的禮物。”
聽他這麼說,蕭晏彎著眉眼,捏了捏江瑞的小鼻子配合的問:“哦?我的瑞瑞給我準備了什麼賀禮呢?”
雖然蕭晏已經這麼問了,但江瑞還沒有打算馬上說,於是賣起了關子:“這是一件你絕對喜歡的東西,你猜猜看是什麼?”
“嗯……”蕭晏雙手環抱著江瑞的細腰,指尖不小心碰到一個堅硬的東西,但沒太在意,思索了片刻,說:“是你嗎?”
聽此江瑞輕輕一腳踹在蕭晏的腿肚子上,不好意思的的紅了臉,故作凶巴巴道:“說什麼呢大白天的,好好猜。”
被輕輕踹了一腳,蕭晏並沒有生氣,委屈妥協道:“寶寶,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我絕對喜歡的東西是什麼。”
“絕對”一詞蕭晏咬的很重。
“油嘴滑舌。”
江瑞害羞的低下頭,沒再賣關子,他從身後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紅木手工雕刻木盒,雙手捧著遞給蕭晏:“喏,給你的生辰禮物。”
看著舉在兩人之間的那個小盒子,這是江瑞送他的第二個生辰禮,卻是以愛人身份送的第一個生辰禮。
蕭晏眼神微動,鬆開抱著江瑞的手,緊張道:“這、這是什麼?”
“你打開看看。”
蕭晏雙手掌心在衣服上蹭了蹭,輕輕攥了攥拳,小心翼翼地接過江瑞手裡的木盒。
那木盒不大,雖是實木的,但也才一斤多重,可在蕭晏手裡卻覺得有千斤。
蕭晏喉結上下滾動,左手托底捧著盒子,右手緩緩地將木盒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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