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來,挨一頓也算輕的了。”我撓頭道。
“不然呢?我聽你說的這個酒樓三樓的賭場,連服務員都不知道內情,就能推測出這個阿旺做事兒十分謹慎,這樣的人不會允許有任何意外情況發生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三個回來的路上,還被跟蹤了,阿旺的人甚至都有可能在門外。他要確保你這不出任何問題。”師兄道。
“這麼謹慎?”我皺眉道。
“能吃這碗飯的人,要有八百個心眼子,淨局賭場最在意的是名聲,名聲壞了,生意就黃了,換做你你可能更謹慎。”師兄道。
話剛說完。
門就被推開。
走在最前麵的是阿旺。
他的身後跟著兩個人,一是今天的那個高手成毅,第二個則是一個小平頭,個子不高,很瘦,眼睛很小卻很有神,他雙手插兜,正冷笑的看著我。
我下意識的就把師兄護在身後。
我亂團春已經打亂了自己的計劃。
如今更是把人引到師兄這裡來。
事兒已經做錯了,我是萬萬不能再讓師兄被我連累。
“旺哥,您這是什麼意思?打也打完了,追著不放了是嗎?”我問道。
阿旺掃了我一眼道:“昨天龍輝找我彙報的時候心驚膽戰的,我也是嚇了一跳,心道是哪路大神沒有打點到竟然找上門來,原來是一個半吊子的二麻瓜,倒是你的這位師兄,有點見識。你說的沒錯,打你一頓算是輕的,要是早十年,你已經被沉古橋河了。”
師兄站了起來,有意無意的把我護在身後,他對阿旺抱了抱拳,打了一個千門山字手道:“這位大哥,我這位師弟初出茅廬不通關竅,該吃的虧他也吃了,山不轉水轉,您大人大量,放他一馬。”
阿旺看了看師兄的手。
輕聲道:“兄弟,你倒是個懂路子的,怎麼稱呼?”
師兄搖頭道:“無名小卒罷了。不敢跟老板稱兄道弟。”
“你連姓名都不肯說,就要我給你麵子?若是誰都敢騎在我的頭上拉屎,我也不用在這邊混了,不過話說回來,你這位師弟雖然說話狂了點,畢竟沒有去過我的場子鬨事兒,可他嚇的我兄弟龍輝一夜心神不寧,還送了兩千塊打喜給他不能這麼算了,這樣吧,給我兄弟拿兩萬塊壓壓驚,這事兒就這麼算了。”阿旺隨意的說道。
兩萬?!
把我賣了也不值兩萬。
我正要說話。
成毅冷笑著往前走了一步。
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無力。
之前我總覺得團個春報個門彼此就能相安無事。
我認為走江湖的都會互相給個麵子,可卻沒想過,不是人人都講規矩,也不是人人都那麼好說話!
“旺哥,錢我們兄弟倆沒有,今天這件事兒,您不準備善了,要殺要剮全憑您的心情,可都是路跑的車,水裡行的船,多個朋友也能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個劫,我也不怕把話撩在這兒了,今天您有把我們兄弟倆弄死的本事和膽量,無非奈何橋上我們先您一步,可要弄不死,閻王好惹,小鬼難纏。”師兄說道。
阿旺一聽這話,呲牙道:“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倆能翻出多大的浪來!成毅,沒來頭,不用留手,你也說了,這小子眼裡有股狠勁兒,不把他整服帖,咱們睡覺都不安穩。”
成毅點了點頭走了過來。
師兄擋在我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