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宮法陣離這兒不算遠,一眼便能望見一道圓形光罩的輪廓,太史巉見那光罩的頂端不斷出現玄勁撞擊的畫麵,雖說無聲無息,卻能連想到裡麵激鬥的場麵。
“裡麵打起來了!”太史巉看向幾人,“諸位鬼使大人,你們不去相助無名鬼使嗎?那伊犁可是四混象翥啊,聽說功法都已六崇阿了,實在不好對付!何況還有高流,還有伊藤部的那些巨持在內!我真怕族長和無名鬼使招架不住!”
“巉老說的不錯,那伊犁確實厲害,不僅是四混象翥,功法的確到達了六崇阿!”英邪看向三鬼,“你們不妨進去相助無名,這裡由我操持,回頭找出遺寶,必不會忘了三位老兄!”
“哼,要去你去!”赤發鬼大喝一聲,旋即睃向太史巉,“你這個老王八蛋,你是在教我等做事?嗯?”
一句話把太史巉嚇得不敢吭聲。
“這裡沒你的事,你去相助無名鬼使!”綠發鬼說道。
“是,你這麼關心無名鬼使,你還不去助他?”白發鬼說道。
“唉!”太史巉哀聲一歎,“無名鬼使要在下把東方鳴帶去,在下空著手,怎麼回去?在下還是跟著四位鬼使大人吧!”
“你想分寶物可以直說!”英邪衝著太史巉笑了笑,“你本就是個賊,何不爽快一點?守著我們,還不是想分點寶物?”
“我,我……”太史巉說不出話來。
“想便想,不想便不想,都是六七十歲的人了,連話都不會說嗎?”英邪笑道。
“想!”太史巉露出難為情的表情,“這半仙遺寶,誰不想要?隻是在下有些自知之明,不敢與諸位鬼使爭寶。”
這個回答誠實、懂事,三鬼滿意一笑。
“什麼自知之明?”英邪笑道,“九州煉士少說也有百萬之眾,象翥加起來有千人?你一個象翥,何必妄自菲薄?何況你都已經投靠我們趕屍派了,往後更不能自輕自賤!我們趕屍派以走出禁土為誌,但要走出禁土談何容易?心不比天高,如何走得出去?你以前好歹當過土匪,怎這慫樣?放心吧,好好辦事,回頭少不了你的份!”
這句話不太好聽,但太史巉聽到自己有份,立馬捋著胡須笑逐顏開,“是,在下一定竭力效勞!”
東方鳴聽到這裡,察覺英邪也不像什麼好東西,正鄙視時,赤發鬼投來奇異的笑容,讓他說出遺寶的下落,他登時心慌,隻能微微地把目光求向英邪。
“快說!”
英邪麵露凶色,突然暴喝一喝,讓東方鳴整個身子為之一振,但他被英邪抱著,忽而感覺到英邪的手指在他胳膊上一鬆一緊,像是傳達某種信號。
東方鳴無法領會其意,不知如何說話。
“那就讓你嘗嘗我的鑽心符!”英邪說完,往下方飛去。
三鬼麵麵相覷,沒有阻攔,隨之緊跟下去。
幾人降落,太史巉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昌虎,搖頭歎了一聲。
昌虎見幾人飛下,便一直衝著英邪瞪大雙眼。雨勢太大,能見度極低,而昌虎的身上已經沒有了玄氣,所以英邪的身影在他眼裡並不清晰,隻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大概輪廓。
昌虎的表情,全被英邪看在眼裡,甚至一目了然,神色分明。
“這麼看著我,難道還想殺我?”英邪坐在一塊石頭上一邊取東西,一邊衝著太史巉說道,“那家夥挺狠啊,之前用了五千息納海勁偷襲我,還好我眼疾手快,巧妙的躲開了他的偷襲,否則本使可就成了一具新鮮的屍體。老頭,你去把他殺了,幫我解解氣!”
“這……”太史巉回望一眼昌虎,見他傷勢不輕,如今吃下這個教訓,想必早已長了記性,真要去殺他,於心不忍,遂說道,“英鬼使,這昌虎啊,乃是我家大公子的心腹,小人作為遊氏家臣,不便出手,何況此人已經作繭自縛,受了教訓,望英鬼使大人有大量,饒他一命。”
“本使生平最恨這種暗箭傷人的小人,他這種人死一個少一個,為何要饒?”英邪取出一張黑色的符籙,夾在兩指中間,“替本使殺個人有何難?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看來你這老頭不行啊!”
他盯著指尖的黑色符籙,邪魅一笑,又衝著三鬼掃去一眼,隨之麵向太史巉說道,“本來這張符籙是留給東方鳴準備的,你不幫我殺了那昌虎,那我隻有把這張符籙送給昌虎了!”
鑽心符,類屬鬼隱符,乃是趕屍派秘術之一。
因趕屍派遭到玄機城圍剿,死傷近乎殆儘,所以煉製鬼隱符的方法成了謎,惟有幾個幸存下來的鬼老懂得如何煉製。
三鬼知其貴重,要是用在昌虎身上,著實浪費。
“英鬼使,”白發鬼笑道,“何不把這符籙給我,我替你宰了昌虎!”
“噯,”赤發鬼衝著白發鬼翻翻眼皮,“白老,英鬼使的意思你不明白?他是想要昌虎快活快活,不想讓他白來人間一趟啊!何為快活?一般人還真想象不到!我們猛山七鬼手段豐富不是?”說著,走去英邪身邊低頭笑道,“英鬼使,鑽心符太貴重了,那小子不配享用,不如把鑽心符送給我,我用其他手段也能讓那小子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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