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吉言。”司徒妖嬈笑盈盈的,完全沒有當做一回事。應該說,她太相信忘情丹了。所以根本沒有想到是澹台雲逸恢複了那段記憶,“我送你回去吧。明日你便成親了,若是出什麼事的話隻怕不好。”澹台雲逸起身,主動道。司徒妖嬈聞言,點了點頭。
而後,兩人便一前一後的到了府上。
司徒妖嬈順著後牆翻進去,而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回了房中。澹台雲逸見她的背影消失,便準備離去。卻不料,一把長劍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長劍鋒利,散著寒光,如同這劍的主人心中殺意一樣。
不過,澹台雲逸確是笑了,笑的十分燦爛。他回過頭,這把劍的主人,正滿目冰寒的看著他。一副他罪無可恕的樣子。
男子一襲白衣,如同那仙人一般,冷漠,不食人間煙火。
“太子。”澹台雲逸淡淡的吐出了這麼兩個字。
白衣男子卻是依舊神色冰冷:“為什麼?”
問出這三個字,澹台無月的心裡,那叫一個複雜。天知道,他有多想殺了澹台雲逸。若非這些年來澹台雲逸的忠誠,若非他的大業還需要這個人,他真的就動手了。
沒有誰,在知道有人喜歡自己心愛的女人之後,還能淡定的。當日,澹台雲逸吃過忘情丹,他心中便覺得怒火衝天,不過因為他主動吃下了忘情丹,自己才沒什麼後手。選擇原諒了澹台雲逸,可誰想到,這個人竟然再一次的出現在她身邊。
那眼中的複雜,分明是愛。
“太子在問什麼?”澹台無月的為什麼,也問的澹台雲逸想笑。他看著澹台無月,反問道。
“本宮明日便要與她成親,你為何還要見她?既知本宮愛她,你為何不管好自己的心?澹台雲逸,這些年來是否是本宮太縱容,才讓你覺得,你有資格與我搶?”男子的語氣冰冷。神色傲然。男子站的位置頗高,看上去,真有幾分居高臨下的感覺。
他就這樣,毫無一絲猶豫的質問道。這天下間,能夠如此隨意質問澹台雲逸的人,大概也隻有眼前這位了。
澹台雲逸仰望著男子。心中不由得自嘲。
多少年了,自己就一直被君臣束縛壓製著。
總是想著,澹台無月是君,而他是未來的臣。他根本無法反抗這個人,也因為如此,這些年來,他一直忍讓著,任何事情都在忍讓。
可唯獨這一次,他不想再忍讓了。
“太子,這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定的,也不是我能決定的。況且,我什麼都沒有做。”澹台雲逸看著澹台無月,冷冷的說道。
“不要再接近她,若再有下次的話,決不輕饒。”澹台無月說罷,收了長劍。
“太子你真的愛她嗎?”澹台雲逸皺眉。
澹台無月卻好似聽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反問道:“這世上,還有比本宮更愛她的人?”
“你若愛她,怎會連她的顧慮都看不清?你若愛她,怎會讓她在成親前夜,還想要出門?澹台無月,你的愛……真的存在嗎?”澹台雲逸質問道。
澹台無月聞言,卻是笑了:“人總是會有疑惑,而最好的解決辦法,是自己控製。若我打消了她這份念頭,日後也許還會生出彆的猶豫來。本宮於她的愛,從不遜於任何人。但是,若她不愛本宮,卻並非是本宮所能左右的。澹台雲逸,喜歡一個人,不是要將她的一切都掌控,而是要讓她有自己的感情。哪怕那份感情,會讓兩人之間的愛,毀於一旦。”
話落,長劍回鞘。男子踏著月色,悄然離去。
澹台雲逸無法理解男子的話,不過,卻也沒有多想,因為這些與他都無關。他想要的,必然是要慢慢掌控在手中才行。
人在緊張的時候,時間往往過的更快一些。司徒妖嬈回了房中,便再也睡不著了。心中想著的,都是明日的事情。
她摸著手中的嫁衣,臉上浮現出一絲期待之色,很快,她便要嫁給心愛的男人。也許這份感情有些脆弱,可她也義無反顧。
司徒妖嬈就這麼坐著,一直到天亮。
當她有些困倦的時候,卻見到司徒夫人已經帶著一群人進了她的房間。
“娘?”司徒妖嬈起身,一臉不解。
司徒夫人見她這般,不由得無奈一笑:“你這丫頭,也不看看什麼時辰了。快些過來梳洗。”說著,司徒夫人便將司徒妖嬈推到了人群之中。
這些人為司徒妖嬈從裡到外的洗了一個遍,然後又為司徒妖嬈換好嫁衣,接著開始給她梳妝了。
人家都說,女子在成親之前化妝的時候,是最折騰人的。這話誠然不假,司徒妖嬈一夜沒睡,此時也是有些困了。然而這些人卻在她的臉上折騰了一個時辰之久。
當一切都折騰好之後,司徒夫人也沒來得及讓她看看自己的模樣,便為她扣上了蓋頭,而後便催促著將她帶了出去。
原因是,吉時到了。
人說,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人生之中最重要的,大概便是成親了。太子不需要金榜題名,所以,娶太子妃一事,堪稱是國之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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