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薑漫做了簡單的物理降溫後,賀霆琛拿起桌上的水杯又抬腳離開了房間。
沒幾分鐘,他再次回到了房間。
賀霆琛將手裡重新倒了溫水的水杯和退燒藥放到桌上,緊接著在到床邊坐下,伸手輕輕搖了搖薑漫,嘗試喚醒她,“薑漫,醒醒,吃了退燒藥再睡。”
薑漫燒的難受,眼睛緩緩睜開一條縫,聲音有些乾澀沙啞的問道:“怎麼了?”
“你發燒了。”賀霆琛說。
薑漫下意識的抬手摸向自己的額頭,卻是摸到了搭在上麵的濕毛巾,呢喃道:“我發燒了?”
賀霆琛嗯了一聲,拿掉她額頭上已經變了溫度的濕毛巾,放回到冷水盆裡,然後將她從床上扶了起來靠在了自己懷裡,拿過水杯抵在她唇邊,“先喝口水,潤潤嗓子。”
薑漫稍稍清醒了些,低頭喝了一口水,隻不過眼睛還是閉著的。
賀霆琛將水杯拿開了些,微微側過身拿起桌上的退燒藥喂進她嘴裡,見她吞咽下去後,隨即又喂她喝了兩口水。
做完這些後,他扶著薑漫重新在床上躺下,將她臉上汗濕的頭發往旁邊撥了撥,“好了,睡吧。”
薑漫根本就沒有力氣說話,低低應了一聲,很快便再次沉沉睡了過去。
賀霆琛站起身走到桌前,將臉盆裡的毛巾搓了搓,又擰乾,然後折疊好重新蓋在了薑漫額頭上。
他幾乎一晚上都沒睡,就這樣循環往複,一直給薑漫做物理降溫。
直到快天亮薑漫終於退了燒後,他這才上床淺淺睡了會。
翌日。
薑漫一覺醒來,感覺後背黏糊糊的,身體還有些發虛。
躺在床上緩了一會兒,仔細回想起夜裡發生的事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發了一夜燒。
薑漫抓了抓淩亂的頭發,從床上緩緩坐了起來,緊接著掀開被子下了床。
她穿上拖鞋,從衣櫃裡拿出乾淨的衣服,準備去洗個澡。
薑漫一打開門,就見薑晏坐在小板凳上守在自己的房間門口。
她見狀微微愣怔了下,回過神來,神情有些詫異的開口問道:“小晏,你這是?”
薑晏眼睛亮了亮,蹭的一下站起身,“姐,你醒啦。”
薑漫點了點頭,“是啊,你怎麼坐在我門口?”
“姐夫說你夜裡發燒了,我擔心你,就在門口守著你。”薑晏說,“這樣姐你醒了,我第一時間就能知道了。”
薑漫心中一暖,果然這弟弟沒白疼,伸手摸了下他的腦袋,笑著說:“姐要去洗澡,你自己去玩吧。”
薑晏聞言皺了皺眉毛,聲音有些嚴肅的說道:“姐,你感冒都沒好,不能洗澡。”
“這有什麼,我都退燒了,沒事的。”薑漫說,“我這出了一身汗,都臭了。”
薑晏搖了搖頭,“姐,那也不行,姐夫讓我看著你的,說不讓你洗澡。”
薑漫微微挑了下眉,打趣道:“喲,這才幾天啊,胳膊肘就往外麵拐了,你聽你姐的,還是聽你姐夫的?”
薑晏皺著張小臉,糾結道:“可是姐夫說了你剛退燒不能洗澡”
“那是你姐夫不懂,完全退燒後可以適當洗澡。”薑漫說。
薑晏歪了下頭,黑眸清澈純粹,“姐,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