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掌櫃的整日也是很忙的,小的隻能幫客官遞個話,至於我們掌櫃的願不願意見您,那小的就不知道了。”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二兩銀子快頂的上自己一個月的工錢了,隻需要去跟掌櫃的說一聲,這活兒怎麼都是劃算的。
宋晨明白這個小二的意思,他是怕等下他們掌櫃的不來見自己,自己會把銀子要回去。
“這是自然,在下雖然從南方而來,但這點規矩還是懂的。”
先前一進來,宋晨就已經在刻意將自己的口音做了些變化,那小二也發現了有些不同,隻是怎麼都想不明白這不同之處在哪裡。
這會兒聽到宋晨說了南方二字,他好像有些明白這不同之處在哪裡了。
小二也是個腦子靈活的,衝著宋晨笑了笑,“那小的這就進去幫客官通傳,客官稍等,我們掌櫃的或許會來。”
最近這段時間,他們掌櫃的是有煩心事的,正好也是跟南方有關的,這小二雖然覺得不可能,可南方兩個字讓他還是忍不住的興奮,若真是同他想的一樣,那掌櫃的勢必又高看他一眼。
說不定一個高興便又給他漲了工錢。
鳳來閣的掌櫃的這會兒正坐在後堂,看著自己麵前的一個小匣子,唉聲歎氣。
“掌櫃的,外麵有個小公子說想見您,有個生意要談。”
正煩著的掌櫃立即抬頭瞪了眼小二,“一個小公子能跟我有什麼生意要談,我知道你能得些好處,可你也要自己掂量著,否則你這活兒我直接找人替了。”
這話說得可謂是極其不客氣了。
這也難怪,他現在心中煩著的這件事有可能動搖到他們鳳來閣的地位,他在鳳來閣當了這麼多年的掌櫃,他不想在自己手裡發生這樣的事。
小二聽到掌櫃的這話下意識的捏緊了袖子裡的銀子,這活兒輕鬆又賺銀子,他怎麼都是不願被替的。
連連賠罪後便準備繼續出去乾活,反正之前話都已經說清楚了,話他幫忙通傳,願不願意見那就是掌櫃的事了,這銀子到了他手上也休想再拿走。
隻是走了兩步,小二又停了下來。
南方兩個字始終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再加上掌櫃的這會兒說的這話,他還是覺得自己這活兒有危險,如此,他便賭一把!
“掌櫃的,那位公子是南方人。”
他們銀樓的都知道,南方除了產東珠之外就是那些腥頭八腦的海味了,那些東西他們上京的人吃不慣,更何況若是那些東西的話,那位公子應該去的是酒樓,而不是來銀樓。
掌櫃的聽到小二的聲音又準備罵人,結果被南方兩個字生生的憋住了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
“你確定他是南方來的?”
掌櫃的帶著希冀的眼神看著他,仿佛這小二現在就是能幫他走出困境的人。
小二跟在掌櫃的身邊也有幾年了,自認為是有些了解掌櫃的,看他現在這個樣子他就猜到自己賭對了。
“那公子自己說從南方來,小的聽他的口音確實有些像。”
“快些帶他來見我。”
事到如今,他也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可能了,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小二自然是樂不可支,這事若是能成,他還能賺些銀子。
外麵,宋晨也不著急,先前她去買種苗的時候便知道今年珍珠緊俏,不然她也不會來這裡了,剛才她故意說了自己是從南方來的,相信他們掌櫃的隻要是不蠢就會明白她來做什麼。
小二笑眯眯的出來,看到宋晨不急不躁的在那邊等著,心裡更是覺得這就是上天給他派過來的貴人了。
“這位公子,我們掌櫃的答應見您了,請您跟我來。”
宋晨挑眉,意料之中。
不動聲色的跟著小二進了內堂。
鳳來閣的掌櫃還是坐在之前的位置,隻是之前麵前擺放的這個小盒子已經被他收了起來,正襟危坐的等待著小二將宋晨帶過來。
隻是看到宋晨的第一眼,他便皺了眉頭。
南方來的人他見過一些,可從來沒有一個像他這樣白淨的。
“見過掌櫃的。”
宋晨無懼他的打量,淡定的打了個招呼。
鳳來閣的掌櫃的點點頭,這腔調聽起來倒是像個南方人,“聽聞公子想與在下做個生意?”
宋晨衝著掌櫃的笑了笑,“掌櫃的一看就是聰明人,無需過多試探我,想必你已經猜到了。”
鳳來閣的掌櫃的哪裡想得到宋晨的話說得這麼直白,頓時雙眸一縮。
再看向宋晨的眼神少了些輕視。
“公子隻身一人從南方走到我上京,在下實在是佩服,若公子真的有在下想要的東西,在下必定不會讓公子失望。”
看宋晨的裝扮和氣度,不像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可偏偏他身邊連個隨從都沒有,這就讓人有些懷疑了。
宋晨哪裡不明白這老狐狸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掌櫃的說笑了,從南方到你們這上京,千裡迢迢,以我一人之力怎麼可能還能以如此輕鬆的姿態站在掌櫃的麵前?隻是這南北差異不小,隨從們有些不適應,我便讓他們先行休息兩日,一個人出來隨便走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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