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山春野的第一反應就是宮澤真紀闖禍了。
畢竟對方本身就是不會安分的那種類型,自己不在家的話就沒人能看的住她。
隻是沒有想到,這次居然會嚴重到讓高島一木打電話來通知自己......
雖然還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澤山春野已經沒有心思繼續上課,乾脆趁著老師站在前台講課時,偷偷蹲下身子從教室的後門溜了出去。
等到出了校區後,他一路火急火燎的往家裡趕去,搭乘電車近半個小時後,這才到了公寓樓外。
大門的玻璃感應門自動延開,澤山春野無心注意彆的事情,進到一樓後,目光就在接待大廳內不斷掃過,很快就鎖定了坐在會客區的兩人。
一個是高島一木,另外一個是留有標誌性微卷頭發的少女,宮澤真紀。
對方難得正經坐在沙發軟椅上,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剛換洗的那套,白嫩的小腳丫子上穿著的大碼拖鞋很明顯是屬於男士用的,也就是澤山春野自己的那雙拖鞋。
此刻的宮澤真紀正抱著袋裝零食,一邊漫不經心的往嘴裡扔著吃的,一邊在跟高島一木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
聽到身後傳來的急促腳步後,她還好奇地回頭看了一眼,湊巧與澤山春野對上了視線。
幾乎是在對視的瞬間,少女的臉色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雖然沒有聽到確切的聲音,但光看那皺了皺鼻子的動作,就知道她偷偷哼了一聲。
“這是什麼情況?”
澤山春野有些錯愕。
看宮澤真紀的這副樣子,似乎不像是闖禍了一樣,一般闖禍的人不可能還在這裡坐著像個沒事人一樣吃著零食吧。
更何況高島先生還坐著旁邊,看起來聊的很高興一樣,雖然對方平時也很好說話,但並不是那種會對那些造成麻煩與困擾的人笑臉相迎的家夥。
所以......表妹到底哪裡危險了?
“喔春野啊,這麼快就回來了。”
最先打破沉寂的還是高島一木。
他摸了摸腦袋,笑嗬嗬道:“我還以為你得過好一會才能回來呢,都想著要不先讓宮澤小姐回樓上休息著,等你回家後再下來......”
“不,高島先生,你剛才說的危險是什麼意思?”
澤山春野遲疑片刻,還是往前走了幾步,試探道:“是真紀造成什麼麻煩了嗎?難道說是在公寓裡縱火了?還是說引爆水管?天然氣管?”
“你說什麼?!”
原本剛轉過頭去的宮澤真紀,聽到這話又立馬轉了回來,瞪大眼睛怒視著他。
本來她的心情就因為被高島一木叫到樓下而感到有些鬱悶,澤山春野一來就猜測自己闖禍,更是讓人氣的牙癢癢,明明自己還什麼都沒做呢!
什麼引爆水管引爆天然氣管的,這個混蛋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可惡的狗東西......
宮澤真紀磨了磨牙,恨不得現在撲上去咬澤山春野一口,早知道這樣,自己昨天晚上就不該收斂著力道來咬了,就該疼死對方!
“喂喂,突然說什麼很可怕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