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趙樽朝他投去了一抹讚賞的目光,他支起上半身,狠狠的灌下一口清甜的礦泉水。
“淩安城也在等下月的軍糧,但無奈之下,本王還是勻出了一些,打算先支援永安城。哪怕是隻能熬成稀粥,至少也能讓永安城的將士多撐幾日。本王焦慮永安城的戰況,想親自去看看,又不想讓阿拉和濛國的探子知道本王不在淩安城。所以,本王換上了親衛的戰甲,隻帶了二十名親衛,趁著天不亮悄悄押送糧草,離開了營地。”
旁邊的肖正飛眨了眨眼,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那瓶礦泉水上。原來那玩意兒是這樣打開的。
肖正飛也口渴的緊,他仔細的回顧了一下韓蕾擰開瓶蓋的動作,也拿起自己那瓶礦泉水兒,學著她的樣子擰開,大口的喝了起來。
“呃……韓姑娘。有吃的嗎?”肖正飛抹去嘴角的水漬問道。反正水都喝了,再討要點吃的也不算丟臉吧。
“哦,有有有。”
韓蕾一排腦門兒,連忙在副駕的位置上拿出幾盒牛奶和幾袋麵包遞給他們。
她怎麼就沒想到呢?既然缺糧,就算是王爺也可能會跟著餓肚子啊!
見趙樽和肖正飛撕開麵包的包裝,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韓蕾趕緊幫他們把牛奶的吸管插上。
“這是什麼東西?真香啊。”肖正飛美美的歎了一口氣,仿佛是吃到了什麼人間美味。
趙樽吞咽著嘴裡的麵包,也跟著連連點頭。
“這是牛奶和麵包。慢點吃,我車上還有呢。”看著他們的吃相,韓蕾心裡泛酸。
肖正飛狠狠地點頭。
他們確實是餓的狠啦!
清晨出發時,不過是喝了一碗能照出人影的清粥和半個餅,而現在已經是傍晚了。
見他們吃得慢下來,韓蕾才問:“你們押送的糧草是被剛才那些突厥人搶了嗎?”
趙樽搖頭:“一部分糧草根本沒能運過來,另一部分已經掉下了懸崖。”
“啊?”韓蕾愕然,“怎麼會掉下懸崖?”
趙樽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眼神甚是沉痛。
見趙樽情緒很差,肖正飛接著說道:“王爺本來是決定走官道的,可在經過陰山的時候。有一個親衛突然提出走陰山山坳的鐵索橋,能夠節約一半的路程。王爺也是著急永安的情況,所以就答應了,那鐵索橋又窄又長,最多能容兩個人並列通過。王爺便帶領我們十名親衛在前,順利的過了鐵索橋。運送糧草的馬匹排成一溜,剛走到鐵索橋中間,那橋突然就斷了,正在過橋的馬匹和糧草全部跌落懸崖。剩下的糧草和押後的親衛還在橋的另一端。我們找路,想繞回去與他們會合,可沒走多遠,旁邊的樹林裡就衝出上百的突厥人伏擊我們。”
韓蕾摸著下巴,眉頭緊皺。
“聽你這麼說,我怎麼感覺你的親衛裡有內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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