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目光閃爍不定,腦海中思緒轉得飛快。
自己現在雖然被貶為阜陽王,但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沒柴燒!
日後到了阜陽,隻要好好表現,恢複郡王位份也不是沒有可能。
倘若現在入宮,再次惹得龍顏大怒,隻怕就真的永無翻身之日了。
想明白了這些,他便握緊了拳頭,目光怨毒的說道:“蕭浪,你給我等著,今日之仇,他日必定百倍償還!”
隨後便吩咐道:“去,收拾行裝,搬離東宮!”
“屬下遵命!”
……
與此同時。
明帝心裡煩躁得很,剛回到禦書房坐下,一名小太監便進來稟報道:“陛下,皇後娘娘求見。”
“見什麼見,不見,讓她滾回慈寧宮去!”
明帝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了皇後的聲音:“陛下若不見,臣妾便一頭撞死在禦書房門外!”
聞言,明帝火冒三丈,站起身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了禦書房門外。
隻見門口跪著一名雍容華貴的婦人,正是當朝皇後。
看見她,明帝便怒斥道:“來,不是說要一頭撞死嗎?撞,朝這撞!”
皇後咬著嘴唇,眼淚簌簌滾落。
隨後淚眼婆娑的看著明帝,悲痛欲絕道:“陛下,你好狠的心,你好狠的心啊!”
“朕狠?你兒子更狠,連自己兄弟都殺,朕沒追究你教子無方之罪,已經夠仁慈了!”
“太子的性子,臣妾最清楚,他即便再怎麼胡作非為,也斷然不可能殺害隻親兄弟,這期間必有冤情!”
明帝怒極反笑:“嗬,冤情?你可知,他非但囚禁秦陽,將其毆打致死,還派人刺殺蕭浪,刺殺蕭家老太君,如此歹毒心腸,你叫朕如何寬恕?”
“秦陽是否真死於風兒之手,姑且不論,陛下隻知道他派人刺殺蕭浪,可知他為何如此?”
“哼,聽你這話,他刺殺朝廷命官,刺殺忠臣遺孀,還有理了是吧?”
皇後正色道:“蕭家居功自傲,這些年蕭浪所作所為陛下莫非不知?如今他仗著蕭家國之柱石的身份,涉足朝政,若不加以壓製,日後朝堂隻怕就成了他蕭家的一言堂……”
不等她說完,明帝便怒斥道:“你給朕住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蕭家,祖孫三輩十幾人,除蕭浪之外,全都為國捐軀,戰死沙場!
你一後宮婦人,非但妄議朝政,還膽敢說蕭家居功自傲,若無蕭家幾代人拋頭顱灑熱血,我大炎王朝何來今日之安寧?
現在,你為了給秦風那逆子開脫,竟不惜對蕭家出言不遜,還對朝政指指點點,莫非以為,朕不敢懲戒你嗎?”
明帝聲音,冰冷異常。
皇後咬著牙,道:“陛下,臣妾隻是就事論事,就今夜之事而言,臣妾堅信風兒是被人陷害的!”
“人證物證俱在,而且朕親眼所見,秦陽就是被囚禁在東宮後花園的密室當中,你還有臉說這是陷害?”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