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舷窗,濃厚的雲層極大的削弱了陽光的刺眼程度,可是也剝奪了我們俯瞰大地的權利
窗外那如同大霧一般的雲層,仿佛將我們帶入了一個未知的仙境,美好而又帶著一絲危險
輕微的“隆~”聲和不那麼舒適的座位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我,此刻的我並不在我熟知的故土之上,而是乘著飛機在廣袤的天空中翱翔,前往我不曾去過的國家
身旁坐著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他一直翻看著手中的雜誌,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止
不過,光是“坐在陌生人傍邊”這一點就足夠讓我苦惱了,也讓我有些後悔沒坐頭等艙
不過現在可不是抱怨的時候,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我將麵前那絕對稱不上美味的牛肉飯送入口中,那宛如塑料一般的口感讓我有些作嘔
於是我百般無奈的用叉子戳著眼前的盒飯,本就被煮的稀爛的牛肉,幾乎這麼一折騰與米飯混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坨不可名狀的物體
真惡心,飛機餐吃的都是這種東西嗎?
我略顯厭惡的將餐盒放在一旁
諸多的因素讓我十分煩躁,我至今無法理解,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喜歡旅遊?喜歡去尋求那種未知的刺激
如果不是出版社要求的話,我寧可永遠窩在那繁華的都市裡麵,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
開玩笑,紙醉金迷什麼的,壓根都不存在呀,如果我真正過上這種生活,才會讓我感到吃驚吧
“明明隻要能按時交出高質量的稿子不就完了嗎?交流學習什麼的根本沒有必要啊”
“白城老師,您的小說確實算是一流的水準,可是如果太過固步自封的話,可是沒有辦法寫出讓讀者滿意的文章的,偶爾進行一些同行之間的交流,也是很有必要的
日本的知名作家泰晤士零老師,無論是性格還是行文風格都和你很相似,而且我們也已經和日本那邊的出版社約好了,如果您不去的話,我們可是會很困擾的
而且您的戀人煙雨已經到了日本了,你難道不想見見他嗎?”
我的腦子裡傳來的編輯懇求般的聲音,以及那副楚楚可憐的表情
“既然知道會很困擾,那就不要提前答應這種事情啊?而且什麼叫‘傾城在那邊,所以我肯定要過去見見他’當編輯的人難道一點邏輯都不講嗎?”
不過回想起來,我和傾城好像確實分開了半個多月了,說不想見他肯定是假的
由於時差還有長途話費的昂貴,所以我們也儘量避免電話聯係,最多也隻是偶爾發一兩條短信問候一下對方
經常在一起的人,哪怕隻是一天不見都會感覺到寂寞,更何況有半個多月沒見呢
雖然很想快點見到他,但眼下還是先完成出版社給的任務吧?不然他們真要叨叨起來,那我可有的受的了
但是一想到等會要麵對陌生國度的陌生人,我就煩躁的開始掉頭發
希望等一會的交流能夠順利一點吧?如果這個時候出現什麼意外,我可能會直接回國的吧?
這種糾結的心理一直持續到我下了飛機,離開了機場
……
日本的夏天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炎熱,毒辣的陽光照射在樹葉上,原本青綠色的樹葉也變得有些焦黃
儘管隻是站著不動,我都能感受到額頭有細微的汗珠冒出
炎熱的天氣帶來的不止是生理上麵的不適,還有心理層麵的煩躁
“所以說好了會有專車來接送的呢?我從那麼遠的地方趕過來,總不至於還讓我自己打車過去吧?
雖然說自己打車也不是不行,可問題是他們根本沒告訴過我交談的目的地在哪裡啊,難道要我自己去猜嗎?”
我提著一個白色的行李箱,傻愣愣站在機場的大門前,就好像一個被無良旅社騙到外地旅行的遊客一樣
陌生城市帶來的氣息,讓我有些不舒服
嗯,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啊,好像在這裡站著的時間太長了,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有人在對我指指點點的
對於一個不喜歡被他人注視的人而言,這無疑相當於被當眾拷打
正當我打算換一個地方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城不也在這邊嗎?我直接問問他不就好了
想著自己這個遲鈍的神經,我忍不住自嘲的笑道
於是我從口袋中拿出手機,將那個我早已熟記於心的號碼輸入的進去,正當我打算按下通話鍵的時候,一個陌生的男聲從後方傳來
“您好,請問您是白城老師嗎?”
對方一口流利的中文,讓我有些猝不及防
我真的在日本嗎?還是說遇到華僑了?
我緩緩轉過頭,對麵明顯不是國人,而且還是一個我不曾認識的麵孔,我出於禮貌,輕聲回應道
“我是,請問您是哪位?”
“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我們是天羽出版社的,在這裡等白城老師您很久了”
男人指了指自己身後一輛極其浮誇的車
其實早在從機場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注意到這輛車了,我還以為是哪個富家子弟來機場接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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