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展岩聽到杜十娘竟然唱起了自己喜歡的《霸王彆姬》曲子,不禁怔愣了一下。林衝見寧展岩的注意力被杜十娘分散了,便趁機出拳打到了寧展岩的右臂上。寧展岩果然中了林衝的這一記拳頭,但林衝隻用了七成力道,寧展岩並沒有受到重創,他隻是微微皺了一下眉毛。
林衝見狀,連忙收起拳頭,向寧展岩抱拳說:“寧大人,林衝剛才多有得罪,請見諒!”寧展岩嘴角一勾,淡淡回了一句:“林教頭果然武藝高強,在下佩服!”
高參看見林衝與寧展岩收了打架的姿態,便上前當起了和事佬。高參對寧展岩說:“寧大人,今天你和林教頭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不知可否帶他們去參觀一下你的蹴鞠賽場?這杜十娘的紫湘閣也有蹴鞠賽場,她想向你取一下經來著。”
“取經?我看高衙內你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今天帶林教頭和杜十娘他們來我這冥福泂,到底圖什麼我心中有數,隻是這事還要看林教頭他們的實力如何?”寧展岩並不想跟高參兜圈,他早就聽說過林衝與高參之間的恩怨,不過他對彆人的事一向不在意。隻是剛才與林衝過招,寧展岩心下佩服他的武藝與光明磊落,故而直接戳破了高參的虛偽麵具。
對於寧展岩的坦白,高參並不覺得意外,因為來冥福泂前他就曾讓丁鬆柏暗地裡跟寧展岩說過他們今天的來意。這冷麵女王可是寧展岩的寶貝,他知道寧展岩不會輕易借她給杜十娘的,故而這事還真要看林衝和杜十娘的實力與智慧,他隻能保證林衝他們安全離開冥福洞,借人的事他保證不了,因為寧展岩隻聽他義父一個人的,對他從來是不冷不熱的。但他不敢跟高太尉說借冷麵女王的事,因為高俅不想讓他摻和到與金國女子蹴鞠隊的比賽中去,怕他輸了受連累。
林衝聽了寧展岩的話,連忙對他說:“寧大人,既然你知道我們的來意,那麼林衝就直說了,這次我與杜十娘前來確實有一事相求,我們想借冷麵女王三個月,讓她加入我的女子蹴鞠隊,和金國女子蹴鞠隊比賽。我相信寧大人在朝中為官,一定聽說過我朝與金國的蹴鞠比賽賭注,故而想請你……”
“打住!林教頭莫要跟我說什麼家國大義,我這人自私得很,我隻愛錢財。至於這冷麵女王,她跟了我兩年,為了賺了很多錢,而且她的身份不便暴露於人前。彆說借你們三個月,就算隻借一場比賽,我也舍不得!”寧展岩打斷林衝的話,直接拒絕了林衝的要求,而且拒絕的口吻堅定,絲毫不留一點商量的餘地。
“寧大人,你聽杜十娘跟你說,這冷麵女王如果到了我紫湘閣,我一定好吃好喝儘心伺候著她,不會輕易讓她受累,更不會讓人察覺她的特殊身份。至於錢財,寧大人開個價,十娘雖說不如丁公子家是京城首富,但也有點錢財,可以當作借用冷月女王的租金。”杜十娘早已停了唱曲,走近寧展岩,口齒伶俐地跟他做起了討價還價的買賣。
“租金?”寧展岩聽了杜十娘的一番話,臉色陰沉下來,低聲重複了一下杜十娘的意思。杜十娘從寧展岩的臉上察覺出了他的怒火,她有點膽怯,看了一眼高參後,覺得高參沒有打斷她剛才的話,應該是同意她與寧展岩做生意般商討的。
於是,杜十娘又不怕死地對寧展岩說:“寧大人,這冷麵女王的租金,你倒是開個價給十娘。”寧展岩狠狠瞪了杜十娘一眼,壓製住自己心頭的怒火,他決定給林衝與杜十娘一個教訓,好堵住他們的嘴巴,讓他們自此次後不敢再打冷麵女王的主意。
“杜十娘,你知道嗎?除了賭注超過一萬兩黃金的蹴鞠比賽,我一般不會讓冷麵女王出戰。所以你說這三個月的租金應該如何定?”寧展岩撇了一下嘴角對杜十娘冷冷地說,“再說,即使你們出得起這租金,你們又怎麼確定我的冷麵女王願意跟你們走?除非林教頭親自跟她踢一場蹴鞠比賽。”
杜十娘聞言怔住了,原來想借冷月女王主要不是錢財的問題,而是要看冷月女王自身的意願,但林衝的蹴鞠技藝杜十娘是知道的,他不如高參,可能讓他和丁鬆柏踢兩下還可以,如果和冷麵女王踢蹴鞠,那杜十娘心中就沒底了。
然而林衝卻不這樣想,他覺得自己應該可以贏這冷麵女王,因為自己的武藝高強,輕功不弱,這冷麵女王蹴鞠再如何厲害,不過是一個女犯人而已,於是他連忙對寧展岩說:“林衝願與冷麵女王一戰,如果林衝勝了,寧大人你要借冷麵女王給我們三個月;如果林衝輸了,杜十娘會賠你一萬兩黃金,不知寧大人意下如何?”
寧展岩還沒回應林衝,高參卻不嫌事大地上前說:“高某也想參與這次賭局,我賭林衝勝。如果林衝真贏了,寧大人要送高某你剛才那種暗器,就是會自動回彈的梅花鏢。不知寧大人可願意讓高某參與?”
寧展岩看了一眼林衝,又看了一眼高參,傲嬌地說:“不瞞兩位,我的冷麵女王在冥福洞的蹴鞠比賽中從無敗績,所以我願與你們一賭。不過高大人隻講了你勝了要問寧某要什麼,卻不提你輸了的事,你是在等寧某問你要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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