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參見潘鏡荷竟然誤入了一個烏龍球,他頓時黑了臉,走到林衝跟前,帶著怒意質問他:“林教頭,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宋國女子蹴鞠隊候選隊員?”
“高大人,小荷她剛才看錯了方向,是她一時太心急了!你大人有大諒,不要責怪她。”林衝替潘鏡荷向高參低聲求情,同時看向了他身邊的寧唯枝,希望他也能替潘鏡荷說上幾句好話。
不想潘鏡荷還是聽到了高參與林衝的對話,她覺得自己委屈極了,一眶眼淚如斷線珠子般落下,她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鼻子,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然後轉身朝蹴鞠場外跑去。
寧唯枝見狀,連忙飛快地跟上潘鏡荷,他一邊追一邊朝前麵落荒而逃的少女大喊:“潘姑娘,你不要難過!快回來,我們大家都需要你。比賽還沒有結束。”
看台上的宋徽宗看見潘鏡荷竟然進了一個烏龍球,他一下子臉沉了下去,覺得這女人真蠢,也不知道杜十娘和林衝為何會選中潘鏡荷這種沉不住性子的女子進蹴鞠隊。
這時,在看台上看了半天蹴鞠比賽不出聲的金國使者元顏列缺忍不住出言譏笑道:“聖上,我看你選出來的這幾名宋國女子蹴鞠隊員確實不怎麼樣。先不說這蹴鞠技藝比不上我們金國女子蹴鞠隊的隊員,就單單說這方向感就差了一大截!今天居然讓我看了這麼一出鬨劇,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使臣大人,我們絕不會故意演這種劇給您看。隻是今天這蹴鞠場上的女子並非都是我朝陛下殷定的代表我朝對戰貴國的蹴鞠女隊員,今天的蹴鞠比賽你可以理解為選拔賽。”高俅連忙上前跟元顏列缺解釋說。
宋徽宗見高俅為自己解圍,他連忙高聲附和說:“對!使臣可要擦亮眼睛,我們今天的蹴鞠比賽就是一場宋朝女子蹴鞠隊隊員的選拔賽,剛才那名踢進烏龍球的女子肯定不行,朕一會兒就讓人把她換下來並取消她的競選資格。”
元顏列缺怎麼可能看不出這是宋徽宗與高俅在一唱一和地騙他,但他也不揭穿他們,畢竟他此時身在皇宮,在人屋簷下一家要小心為上,不過這趟他來觀看蹴鞠比賽,確實見識到了這宋國女子蹴鞠的實力,剛才“佛頂珠”與那個使出“燕歸巢”的女子確實厲害。
不一會兒,蹴鞠場的林衝與杜十娘便得到了宋徽宗的口諭,口諭的內容無非是要林衝換下潘鏡荷,並且取消她成為宋朝女子蹴鞠隊員的資格。林衝聽了,心中當然難過,畢竟當初他與杜十娘可是花了不少心血才把潘鏡荷救出教坊司的。杜十娘看出了林衝的心事,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安慰他說:“林大哥,我知道你心疼潘鏡荷,但這是聖上的口諭,我們不能不遵從。要不我們日後再找機會讓小荷重新在聖上麵前展示她的真正實力?”
“十娘,你無須安慰我,我知道自己是教頭,小荷今天的表現不佳,我自然脫不了責任。現下我知道一定要先把這場蹴鞠比賽搞完,不能讓聖上對我們完全失去信心!”林衝對杜十娘肅然說。
杜十娘與林衝商量過後,決定還是派柴念慈重新上場蹴鞠。雖然柴念慈傷了膝蓋,但也隻是外傷,堅持上場配合他們完成這場蹴鞠比賽估計沒有什麼難度。
隻是經過剛才潘鏡荷的折騰,陳錦歡、杜如霜和柴念慈都沒了先前的鬥誌,腳步似乎小心謹慎了許多,生怕再出什麼幺蛾子。林衝和杜十娘將這幾名女子的心事看在了眼裡,但軍心已然渙散,他們也不能責罵她們幾人。
沈道緣見柴念慈被迫重新上蹴鞠場比賽,他眉頭皺起,臉色陰沉,但他也是身在局中,有點身不由己。於是,他決定陪在柴念慈身邊,護著她,不讓肖冥浩再對她暗下毒手和陰招。可偏偏肖冥浩不死心,非要在柴念慈身旁徘徊,逼得沈道緣不能專心蹴鞠。
寧唯枝安撫了一番潘鏡荷後,繼續上蹴鞠場比賽。然而他早已沒有了蹴鞠的心思,隻是敷衍似的在蹴鞠場上配合著高參與杜十娘。他看了一眼頭頂的太陽,心下不禁歎道:“這時間怎麼過得那麼慢,也不知道那位大哥準備得如何?什麼時候會來?”
就這樣,紅隊與藍隊在蹴鞠場上進行了半個時辰沉悶的比賽,雙方都沒有再進球,各人心事重重的,惹得看台上的宋徽宗與周成權有點不耐煩。畢竟這兩位可是在打賭到底是沈道緣還是肖冥浩先進球,而場上的兩位大官卻誰也沒有占到上風。
天邊的太陽不知何時被幾朵白雲遮蓋了半邊臉,陽光變得有點昏暗,而蹴鞠場上的氣氛也變得有點悶熱。忽然,不知從哪裡飛來了六個銀灰色的蹴鞠,陳錦歡最熟悉這種蹴鞠了,她驚訝地大喊:“各位小心!這幾個是冥球,你們千萬不要去碰它。”
杜十娘、沈道緣等人一聽,頓時臉上現出如臨大敵的表情。林衝連忙高聲提醒他的女子蹴鞠隊員:“大家站在原地,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這幾個是冥球不知是何人的陰謀,可能是要破壞今天我們的蹴鞠比賽,又或者想暗殺我們中的某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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