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你剛才蹴鞠那麼拚命,現下不餓嗎?怎麼都不吃東西?”寧展岩將一塊糖醋排骨夾到陳錦歡碗裡,關切地問。
“六郞,你快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陳錦歡又問了一句,好像如果寧展岩不回答她的這個問題,她就不吃不喝。
寧展岩知道這個女人性情固執,於是沒好氣地回答:“這裡是飛鷹鏢局,是我之前就準備好的緊急時候用來藏身用的地方。我堂弟那裡人來人往的,終究不安全,往後我會一直隱藏在這裡,這裡我專門為你留了一間廂房,還有衣服首飾什麼的都是按照貴女的配置來準備的。”
“錦兒,你今晚就留在這裡陪我,等過兩天刺客的事情有了消息,我再把你送回紫湘閣吧。”寧展岩說完,看了一眼陳錦歡的臉色,他怕陳錦歡不願意留下,覺得自己又想囚禁她。
“好!今晚我留下陪你。”陳錦歡夾起碗裡的糖醋排骨咬了一口,然後爽快地回答。寧展岩見陳錦歡肯留下,高興得又給她夾了很多好肉好菜,並且關切地說:“錦兒,你吃多一點菜,今天蹴鞠你也累了,一會兒我再讓人給你把床鋪得軟一些。”
“你不是不喜歡睡那麼軟的床墊子呢?”陳錦歡貌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說完臉上泛起了菲紅一片。寧展岩一聽,高興得差點找不著北,他的錦兒如此說,今晚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可以跟她一起睡了。
婢女鋪好床後夜色變得有點涼,月亮爬上了樹梢頭半瞌睡著。寧展岩沐浴過後隻穿著裡衣坐在床榻上,他剛喝過寧唯枝給他開的調理身體的藥,後背出了一些冷汗,便將衣襟鬆開了些,露出結實的胸肌。
陳錦歡沐浴過後,頭發半乾半濕,寧展岩見狀,招手讓她坐在床邊,然後用乾巾幫她擦拭如瀑布般又長又順滑的秀發,他忍不住吮了一口眼前女子雪白纖細的頸脖。陳錦歡連忙將男人推開,有點擔憂地問:
“怎麼你身上有淡淡的藥香味?難道你的餘毒還沒有排清?還是因為前兩天幫我解情蠱出了什麼狀況?”
寧展岩趕緊將女人摟進懷中,貼著她的臉頰安慰道:“什麼都沒有!你彆多想。我剛才喝的是一些補藥,我堂弟說我雖然解了之前的毒,但解情蠱時傷了陽氣,要補一下。”
“六郞,對不起!我讓你受苦了!如果我可以早點知道你的計劃,就一定不會讓你中毒。”陳錦歡抱歉地摟住寧展岩的脖子,在他雙唇上輕輕啄吻了一下。
“錦兒,我不怪你!狼王太狡猾與凶殘了,他想控製我,將我當作傀儡,這些年我早就受夠了,這飛鷹鏢局是我暗中培植起來的自己的江湖勢力,我也利用它從冥福洞轉移了部分財寶。等我們徹底擺脫狼王後,今後就可以靠著這些財寶,安度後半生了。”寧展岩將自己的計劃與今後的打算跟陳錦歡大概講了一下。
陳錦歡聽了寧展岩的一番話,心裡不禁泛起了波瀾,這幾年她知道寧展岩總有事瞞著她,但她也不敢多問,怕他發火,但原來這個男人早就替他們想好了餘生的計劃。陳錦歡想到這裡一雙冷豔的眸子突然泛起了淚光。
寧展岩察覺到了,他連忙將陳錦歡摟得更緊了些,但還是感覺到了懷中的女人情緒的激動,於是他疑惑地問:“怎麼了?錦兒是在為杜十娘和林衝他們擔憂嗎?我已派人盯緊了紫湘閣與皇宮,一有你那些好姐妹的消息,我就第一時間告訴你。”
陳錦歡應了一聲好,然後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但她是聰慧的女子,一下就聯想到了今天的事有些奇怪,為什麼會有另外一群刺客闖進皇宮蹴鞠場內殺死了金國使者,這些人背後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到這裡,陳錦歡突然抓緊了寧展岩的雙臂,激動地問:“六郞,你說如果金國的使者死在了我朝的皇宮中,會引起什麼後果?”
“錦兒,有時候我覺得女人不用太過聰慧了!你本來生得一副清純的臉蛋,卻有著如此細膩的心思,若他日身處高牆大宅,必定會被啃得骨頭都不剩。”寧展岩有點無奈地對陳錦歡說,說完輕輕捏了一下她尖細光滑的下巴。
“六郞,你快告訴我答案,我想看我想的究竟和你想的是否一致。”陳錦歡在寧展岩麵前用撒嬌的語氣說。寧展岩抿了一下唇,淡漠地回了一句:“答案是金人會與我朝開戰。”
“什麼?怎麼這事真和我想的一樣嚴重?那麼我和十娘她們會不會……”陳錦歡雙眸中閃過一抹驚恐,臉色變得有點慘白,話說到一半就噎住了。
寧展岩見狀,低頭吻住了陳錦歡有點冰冷的雙唇,並用手輕輕擋在了她長長的睫毛上。過了片刻,確定女人不再害怕後寧展岩才放開了她的唇,對她有點淡漠與神秘地說:
“今天我看那昏君喚你神女,想來他對你動了心思,刺殺金國使者的事會有人當替罪羊,但不會是你,看你那些姐妹哪個會倒黴吧。據我所知,高俅與狼王早幾年就暗中勾結了,這事說不定就是狼王與這狗賊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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