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靜呆呆的看著李富麗,幽幽的說:
“我怎麼才能說動徐彥輝?”
“不知道。”
“連你都不知道?”
“我能說動他。”
葉靜眼睛一亮:
“說動你相對要容易一些。”
“那是以前。”
“現在呢?”
“現在我身邊有徐彥輝,有些事情他會替我做決定。”
葉靜都快崩潰了:
“你是老板,怎麼可能讓他一個進廠不過半年的人給拿捏?”
“不要把人分三六九等,這就是你跟他的差距。”
“人本身就分三六九等,這不是我分的,是社會分的。”
“所以你認為你是幾等人?他是幾等人?你比他高等?還是他比你高等?”
葉靜不說話了,要是以前,她會斬釘截鐵的說自己高等。
可是現在,她一點優越感都沒有了。
“徐彥輝答應過我,現在不動吳誌軍。至於他什麼時候動,我可能會知道,但絕不會告訴你。”
葉靜是個很自負的人,但是今天她所有的驕傲和資本,都讓李富麗踩了個稀巴爛。
“我讓吳誌軍收手,從此不再跟他作對。”
李富麗歎了口氣:
“他當過兵,親口告訴過我,部隊的原則,就是不動如山,侵略如火,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葉靜細細品味著李富麗的話,忽然就感覺後背發涼,有股驚悚的感覺。
“他這是把吳誌軍當成敵人來看了。”
“是吳誌軍先把他當成敵人的。”
葉靜著急的說:
“當初確實是吳誌軍狗眼看人低了,可那時候他不知道你和徐彥輝的關係···”
“你跟我說這些沒用的,針對吳誌軍的不是我,是他。”
“可是我去找徐彥輝不現實。”
李富麗冷笑一聲:
“你誰不敢找?”
葉靜不說話了,她知道,當年蘇明啟的事,是她對不起李富麗。
“徐彥輝這個人很單純,也很複雜。你這麼聰明,應該能聽懂我的意思。”
葉靜悠悠的說:
“對朋友親,對敵人狠。可以純真善良,也可以陰險狡詐。”
李富麗坦然的端起茶杯品了品,對葉靜的話不予評價。
“小麗,算我求你了,讓徐彥輝放過吳誌軍吧。”
“我說了,我管不了他。”
“隻要你開口,他肯定會聽你的。”
李富麗淡淡的說:
“我開口,他確實會聽我的,問題是,我不打算開口。他現在就等我點頭了,我隻要點頭,吳誌軍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李富麗微微一笑:
“你不信?”
葉靜鄭重的說:
“我信。他確實有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