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彥輝和殷方川到靈堂看了眼小薇和雲曉茜後,就來到了大門外麵。
看著雖然熙熙攘攘但是卻並不是太過紛亂的院子,徐彥輝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你在想什麼?”
殷方川笑著拍了拍徐彥輝的肩膀,他還是很少看到徐彥輝有發呆的時候。
“你有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聽到他的話,殷方川微微一愣,隨即就搖了搖頭。
他雖然在農村長大,但是對老舊的習俗卻並不感興趣。
徐彥輝默默的抽了口煙,悄聲說:“嶽鳳花不是正常死亡,她娘家那麼多的兄弟,按說不應該這麼風平浪靜的···”
在農村,出了這種事,按正常情況來說,嶽鳳花的娘家要鬨翻天才對。
想要善罷甘休,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殷方川愣愣的看著徐彥輝,隨即就苦笑著歎了口氣。
“現在都已經夠亂的了,千萬彆再出什麼事了···”
人就是經不起念叨,這邊徐彥輝和殷方川的話還沒說完,不遠處就烏壓壓的來了一群人,為首是幾個看著就凶神惡煞的中年男人。
身後還跟著得有二三十個人,有男也有女。
更搞笑的是,他們竟然還舉著一個用白布寫就得橫幅。
上麵就四個大字,還有三個感歎號:殺人償命!!!
徐彥輝和殷方川相視一眼,無奈的苦笑著。
說曹操,曹操還真來了···
這群氣勢洶洶的人,就是嶽鳳花的娘家人。
當這群衝到大門口的時候,兩輛刺眼的警車並沒有讓他們停止自己的腳步。
有些時候,警察的威嚴並不一定能震懾住暴怒的農村人。
尤其是這種出了人命的事件,警察也是束手無策···
作為嶽鳳花的男人,雲正陽硬著頭皮迎了出來。
看著為首的幾個大舅哥和小舅子,雲正陽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嶽鳳花的死,可以說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誰能想到澆個地還能把命澆沒了?
但是現在不是講道理的時候,嶽家人火氣正盛,他還不敢在這個時候為自己爭辯什麼,隻能是陪著笑不停地自我檢討沒有照顧好嶽鳳花。
雖然嶽家來的人很多,但是要知道,這裡是雲家莊,幾乎整個村子都姓雲,幾百年前都是一家人。
社會發展到九十年代,早就不是舊社會靠人多力量大就能橫行無忌的時候了。
嶽家人不是傻子,他們也知道喝多了得吐,挨打必須得臉疼···
徐彥輝和殷方川遠遠的站著,並沒有要往前湊的意思。
他們的身份隻是女婿,有很多事情是不能參與的,不然的話,很有可能會火上澆油。
大門口吵鬨成一團,徐彥輝無意看熱鬨,他拉著殷方川就來到了村子外麵。
不是他對雲曉茜家裡的事不上心,這次不是需要他出頭露麵的時候。
人,不管什麼時候,都要擺正自己的位置。
村外有條小河,似乎農村都是這樣,好像村外的小河就是標配···
徐彥輝和殷方川愜意的坐在石頭上,靜靜的享受著夾雜著水汽和青草芳香的清涼。
“老六,我記得你還有個妹妹,應該也快靠大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