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秀榮呆呆的矗立在床前,看著地上的內衣,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之所以她對這件內衣這麼印象深刻,那是因為它的主人應該就是自己最好的閨蜜,程令歡。
程令歡和梁秀榮同歲,也是同村。
小時候一起在野外放羊,一直都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
在她嫁到秦家莊的第二年,程令歡也嫁到了這個村裡,她們倆又成了村裡關係最好的兩個小媳婦兒···
結婚後,兩個人依舊經常在一起聊家常,就算是跟彆人吵架,她們倆也一直都是最密切的戰友。
後來,秦振華頭腦活泛,眼光獨到的在家裡開起了小賣店,她的生活也就逐漸的躍居到村裡的上層人家。
生活條件的改變並沒有影響兩個人的感情,相反,程令歡更是把她的小賣店當成了自己的第二個家,幾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待在這裡。
有句至理名言,叫防火防盜防閨蜜···
時間長了,程令歡和秦振華也就熟絡了起來,有些時候開的玩笑聽著都那麼的露骨。
不過梁秀榮從來都沒當回事,她了解秦振華,一個色大膽小的人···
小媳婦兒就是這樣,跟當姑娘的時候完全就是兩種人,葷段子張口就來,而且還樂此不疲···
跟梁秀榮的素麵朝天不同,程令歡就特彆喜歡捯飭自己,甚至連內衣都要跟村裡的其它女人不同。
這件粉紅色的內衣,就是前段時間兩個人一起去鎮上買的。
當時梁秀榮還嫌棄太過露骨,幾乎該包的地方都沒包住,可是程令歡卻喜歡的不得了···
這個時候突然以這種方式出現在她眼前,就說明是有人故意要讓自己知道程令歡有問題。
能用女人最隱秘的內衣來提醒她,梁秀榮自然就想到了自己的男人。
在這裡的農村,通常有兩個物件是最讓女人敏感的。
一個是內衣,另外一個就是破鞋。
前者是起因,而後者,往往就代表著結果和名聲···
秦振華是不可能的,因為他的心早就長到了喬麗霞的身上。
既然不是秦振華,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
她這輩子一共就兩個男人,一個是秦振華,另外一個就是昨天晚上還摟著自己膩歪到半夜的秦中民。
想到這裡,梁秀榮不禁皺起了眉頭。
仔細想想這段時間以來,除了晚上秦中民還是一如既往的跟她如膠似漆,似乎白天總是往外跑。
她原本以為秦中民是去沙場了,但是後來想想又不太可能。
跟秦振華一樣,沙場都是晚上通宵乾活兒,白天還是要遮一遮有關部門的眼睛,不能明目張膽的往槍口上撞。
白天,沙場裡連個毛都沒有,秦中民去的話就沒有任何道理了···
看著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梁秀榮胡亂套上衣服,小心翼翼的把內衣解了下來。
拿在手裡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現在她可以肯定,這就是程令歡的。
因為隻有她總是喜歡在內衣上縫製一個小小的口袋···
剛從睡夢中醒來,梁秀榮的頭發像雞窩一樣雜亂,但是她卻沒有心情梳理。
默默的坐在床邊,看著手裡的內衣發呆。
現在已經很明顯了,有人在用這種特殊而直白的方式告訴提醒她,自己最好的閨蜜很有可能跟秦中民有貓膩···
跟去喬麗霞家裡打砸哭鬨不同,這次她選擇了冷靜。
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一哭二鬨三上吊,至少她就不是。
之所以要以潑婦的姿態對待喬麗霞,那是因為她早就預謀好要臭她的名聲了。
鬨的越歡,喬麗霞的名聲也就越臭···
回想起自從自己住到秦中民家裡以後,程令歡卻不怎麼來找她玩了。
唯一來過的次數,一個巴掌都能數的過來。
而正好湊巧,秦中民最近白天也總不在家。
要知道,他可是出了名的二流子,既不種地,也沒有正經的工作,整天就知道四處蹭吃蹭喝。
想到這裡,再低頭看看手裡那件性感勾魂的內衣,梁秀榮忽然明白了。
秦中民應該已經和程令歡滾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