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盞茶的功夫,薑鵬就把最近通過各種渠道收集到證據給羅列了出來。
徐彥輝和葉靜不禁感慨,這貨雖然看著不著調,但是說到他的專業,那必須是相當的專業···
徐彥輝扒拉了下薑鵬的腦袋,笑著說:“聽你的意思,這個邱玲玲注定要竹籃打水一場空嘍?”
薑鵬不滿的打掉他的狗爪子,順帶手還扔給他一個嫌棄的白眼。
“話無絕對。她有兩個孩子傍身,吳誌軍不可能一分錢不出,至少撫養費要給到兩個孩子十八周歲,歲,拋開法律不說,這是做人最起碼的義務。”
徐彥輝和葉靜相視一笑。
談錢?
那就沒什麼可談的了。
吳老二不缺這點錢···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還可以追究邱玲玲的法律責任?”
聽到葉靜的話,薑鵬微微一愣,但是隨即就苦笑著搖了搖頭。
“咱們國家目前的法律,從來都沒有關於第三者的定罪,也就是說,第三者不承擔任何的法律責任。”
法律就是法律,條條框框是死的。
縱使律師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大到可以去企圖對抗法律。
律師有對法律的解釋權,而不是篡改法律。
葉靜笑著點了點頭,並不是很在意。
薑鵬接過徐彥輝遞過來的煙,點上後輕聲說:“關於婚外情的問題,咱們法律理論上是要遵循這個公序良俗原則,這也是民事民法的兜底條款。”
徐彥輝無奈的聳了聳肩,一臉人畜無害的戳了戳薑鵬。
“我覺得咱們國家應該出台一部第三者保護法,這特麼的也太偏袒她們了吧?”
薑鵬無奈的歎了口氣。
他學了這麼多年的法律,當然知道法不容情。
法律可以理解成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冷秩序,沒有任何的情麵可言。
“對於第三者,我們通常隻能在道德層麵上給予譴責,哦,對了。”
薑鵬一本正經的轉過身子跟葉靜說:“吳誌軍給邱玲玲買的房子和車子,如果還能找到其它給錢的證據,那這些咱們完全可以有權追回,因為這屬於是你們夫妻的共同財產,受法律保護的。”
葉靜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表示並不在乎這些。
吳誌軍有錢,葉靜比他還有錢。
這年頭就是養條狗,不是也得喂麼?
“這些東西就給她吧,畢竟她也給吳老二生了兩個孩子,不然憑她一個外地女人,靠什麼來養活這兩個孩子?”
薑鵬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笑著說:“這個你說了算,如果不要,那咱們也沒有必要走追回這個訴訟程序了。”
“現在你們事務所裡是不是經常能接到這樣的案子?”
“姐,我的專業是經濟糾紛,這種案子我是第一次經手,也就是你的事,不然誰也彆想請動我···”
薑鵬的時間有限,一壺茶沒有喝完就火燒屁股的走了。
葉靜笑著攏了攏頭發,一臉的淡然和從容,散發著成熟女人特有的韻味。
“姐,你好像沒有一點原配應有的主人翁意識啊,麵對第三者,你不應該拿出霸氣的姿態來麼?”
葉靜微微的笑了笑,然後端起茶壺來給徐彥輝麵前的杯子裡續上了水。
“她是有錯,我也不是要展現自己的大度。對我來說,她隻要威脅不到我,那我就當她完全不存在。”
徐彥輝靜靜的看著她,忽然就笑了。
“你笑什麼?”
“我忽然想到了一句話,叫咬人的狗不叫···”
“滾,有你替我去咬她,我叫不叫的有什麼意義?”
葉靜知道,彆看現在徐彥輝嬉皮笑臉人畜無害的樣子,其實從答應她幫忙的那一刻起,邱玲玲注定就不會得逞。
她太了解徐彥輝的手段了,這貨一貫的原則就是,我可以給你講道理,但是不管你能不能聽懂,我都得削的你明白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