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晨疼惜的看著李冬,悄悄的抹著眼淚。
雖然李冬從小到大就喜歡打架鬥狠,但還是第一次受這麼嚴重的傷。
她這個當姐姐的,心都要碎了。
徐彥輝輕輕的握了握李秋晨的小手,手心裡的溫暖溫潤了她那顆梨花帶雨的心···
“小冬,昨天晚上的火災到底是什麼情況?”
徐彥輝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床上滿懷民族英雄夢的木乃伊。
“其實我也不知道···”
李冬無奈的搖了搖頭,隻是輕微的晃動就讓他的傷口針紮一樣的疼,齜牙咧嘴的。
徐彥輝不禁皺起了眉頭。
“是誰第一個發現起火的?”
“鄭萬年。”
“鄭萬年是誰?”
李秋晨接過話茬輕聲說:“鄭萬年是我們家的一個親戚,我和小冬應該叫他表叔。廠子剛開始建的時候他就在了。”
李冬笑了笑說:“他現在是成品庫的主任,建廠的時候可沒少出力。”
徐彥輝忽然有點懷疑這個鄭萬年了。
李冬的這個廠子他去過好幾次,起火的原材料倉庫和成品庫之間有著不小的距離。
兩個庫房分工不同,平時幾乎沒有什麼業務上的往來。
鄭萬年淩晨在原材料倉庫出現本身就很蹊蹺。
正當徐彥輝還在心裡糾結的時候,電話響了。
是雲曉莊。
徐彥輝起身來到病房外麵的院子裡,掏出煙來點上,然後接通了電話。
“輝哥,剛才燕兒姐都跟我說了,我覺得倉庫不會平白無故的起火,有兩個人很值得懷疑···”
徐彥輝微微的點了點頭,回頭看了眼病房的方向,然後低聲問:“你也認為火災是電路老化引起的?”
“應該不是···黃有德偷工減料的事我建廠的時候就知道了,也提醒過李冬,但是好像沒有引起多大的重視。”
現在不是追究徇私的時候,因為徐彥輝斷定火災的起因絕對不會是線路老化。
“這邊有個成品庫主任叫鄭萬年的你還有沒有印象?”
徐彥輝還是傾向於自己的判斷,問題應該出在這個鄭萬年身上···
“鄭萬年?我記得他,他是李冬的一個親戚,建廠的時候一直都在幫忙。”
徐彥輝默默的點了點頭。
“聽小冬說,第一個發現火災的人就是他,而且他剛好就在現場。”
“呃···”
雲曉莊腦子飛速的旋轉著。
他很清楚,徐彥輝在這個時候跟他談起鄭萬年,並且強調他第一個到達現場的,絕對不是無的放矢。
在富麗六合鍛煉了兩年,他也逐漸學著徐彥輝的樣子開始認真的琢磨這個複雜的社會了···
“他是成品庫主任,半夜去原材料倉庫乾什麼?”
“具體原因我還不清楚,這正是我比較懷疑的地方。”
雲曉莊想了想,忽然覺得有些情況應該告訴徐彥輝,也許對他的判斷會有幫助。
“輝哥,關於這個鄭萬年,他的情況還是比較複雜的,我了解的多,是因為當時我幾乎天天和李冬在一起,沒少聽他說了。”
徐彥輝微微一愣。
這個鄭萬年好像還真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