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魁梧的身影佇立在彆墅那敞開的大門前,渾身散發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他眼神中陡然迸發出如利刃般陰鷙的寒光,直愣著望向前方黑漆的晝夜、
無數的怨念與憤怒在心中翻湧,緊攥成拳頭咯咯作響。
今晚她如此的配合他,他又怎麼會察覺不到這其中的異樣。
為什麼?自己都已經都已經在慢慢變好了。
她為什麼要跟看不見一樣。
為什麼還是要逃?
為什麼?
為什麼她就不能給自己一個改過的機會?
身後一道強光襲來,保鏢打開車門“少爺,上車追吧,他們一定沒跑多遠。”
他陰沉著臉上了車,車子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疾馳而去。
車子行駛了十來分鐘,前方出現了兩個奔跑的人影。
他打開車窗,手肘撐在車窗上,被怒意灌滿的墨眸緊緊鎖定著前方兩個拚命奔跑的人影,樣子愜意的像是在看兩隻待宰的獵物。
看到身後追來的車子,前方的兩人明顯慌了神,加快了腳步。
後方的車子一個急衝就衝到了兩人的前麵。
兩人嚇得停住腳步,轉而往回跑。
車門打開,車裡踏出一雙大長腿,朝他們追來,三兩步就追上了兩人。
“放開我們。”
“你們憑什麼限製我們的人身自由。”
葉童一口咬住抓著自己手臂的大手,保鏢吃痛鬆開了他。
葉冉見狀抱住保鏢的腰身,對著弟弟大喊“童童你快跑。”
“姐?”
葉童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看見蘇墨從車裡下來時,心裡是更加慌的不行。
葉冉看著男人在一步步靠近,慌的催促弟弟“快跑啊,能跑一個是一個,快點,彆猶猶豫豫的。”
“難道你想姐永遠被關在這嗎?你跑掉了才能有機會救姐啊。”
葉童顫著腳步,踉踉蹌蹌的,拚命的跑了起來,一邊跑一邊抹掉眼尾的淚水。
保鏢想邁步去追,奈何被葉冉死死抱住腰身。
他倒不是推不開她,隻是她懷有身孕,要是對她用點勁,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為什麼要逃?”
男人靠近,月光下他的身影被拉長,蓄滿怒意的眸子泛著紅血絲,像是一頭會吃人的野獸。
葉冉鬆開保鏢,嚇得腿軟,直接跪了下去,渾身顫抖不止,低聲抽噎“我為什麼不能逃。”
“我憑什麼就得由著你關在這,任你羞辱。”
羞辱?
她竟然覺得在這跟自己住在一起是羞辱。
“這些天我對你不好嗎?”
“我什麼時候羞辱過你,你要什麼就給什麼,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葉冉抬起淚眼盈盈的眸子,憤恨的盯著他,冷笑出聲“你所謂的對我好就是囚禁我嗎。”
“我是不是還得跟你說謝謝?”
“你就是個神經病,神經病,你知不知道?”
“誰他媽天天想跟一個神經病生活在一起。”
他蹲下身,大手捏住她的下顎“我以為我可以感化你,覺得我隻要對你好,你就能看見得我的真誠。”
“沒想到我在你心裡竟然隻是一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