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花沒有大肚子卻突然生了個女兒,也沒有人在意,畢竟她平時都是獨來獨往。
她前夫又想故技重施單獨送女兒回葉家,這回她可不乾了。
之前能輕鬆送走兒子,那是因為她才結婚沒多久底氣不足。
沾著那個孽種的光,結婚五年了她才第一次去京市葉家。
大城市的繁華以及葉家的擺設讓她不願離開,哪怕葉家已經很低調了,可在她眼裡簡直就是天堂。
葉家有生活助理,她不要做家務也無需帶小孩,葉家每天都有一頓肉菜,其餘三餐都有一個葷菜。
結婚以後,她娘家拿著丈夫的工資比村裡其它人家已經好了許多,但也隻能一個月吃上一頓肉。
她把大部分工資都送給娘家,所以她一個月也才吃一頓肉,一個月隻吃一斤菜籽油。
她平時節儉慣了,當她到了婆家就顯得處處不如人,心理上受到壓製本能的就處於弱勢。
葉家年輕漂亮的女助理讓她自慚形穢,人家比她這個正牌夫人還要知書達禮,穿著要洋氣許多。
她名義上的兒子正眼都不瞧她,卻跟生活助理很親,讓她妒忌發狂。
原本就是沒感情的無性婚姻,在住進高大上的葉家之後,精神上的壓力悄然侵襲,像黑暗的潮水將她一再吞沒。
儘管公公婆婆從不說她,但她能感覺到他們對她的漠視,如同一道冷風,時常在她心底掀起陣陣寒意。
她跟生活助理的每一次對視,都是對彼此內心的無聲審視,她懷疑那個女人就是她丈夫的前未婚妻。
但她丈夫的兒子卻喊她媽,喊那女人阿姨,這讓她不敢輕易去試探什麼。
她的心情在日複一日的孤獨與壓抑中逐漸沉淪,在她快要崩潰時,前夫竟然死了!
當公婆問她是否再嫁時,她毫不猶豫的同意了,但她提了個條件,就是帶著那個孽障一起生活。
雖然她公公權高位重,但是他們不得不妥協,光腳不怕穿鞋的。
她現在的丈夫是她婆婆找人介紹的,雖然各方麵都不如前夫,但她至少名副其實的擁有了他。
“媽,你在想什麼?快點答應妹妹,月月求你啦~”葉如月撒嬌的搖晃著後媽的手臂。
被繼女打斷回憶的宋春花,惡狠狠瞪了一眼葉思然,咬牙切齒的問道:“孽障,你當真要斷親?”
葉思然被她媽凶狠如虎的眼神嚇得倒退三步,她似乎要把親生女兒咬碎的樣子。
這種極具恨意的眼神讓葉思然望而生畏,也百思不得其解。
她假裝被嚇得渾身顫抖,故意惡心著葉如月,“我也不一定要斷親,其實我更想嫁給弘文哥哥。”
“然然,我就知道你是欲擒故縱,你想嫁給我就得拿出誠意來,要不然我下午就跟月月去領證。”
賀弘文激動的說道,他鬱悶了一上午,此時心情好到飛。
他就知道然然是跟他在賭氣,畢竟他以前也做出很多過分的事情。
葉思然可是有前科的,每一次和他鬨彆扭,不出三分鐘就會追在他屁股後麵輕聲的哄。
最嚴重的時候,然然也會氣得轉身就跑,但是最多一天就會投降,做各種好吃的捧到他麵前,對他越發的千依百順。
葉思然不屑的看向賀弘文,“你想跟誰領證去領就好了,我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