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明月抬手驚奇地摸了摸少年光潔無瑕的額頭，但並沒有摸到凸起的地方。
“你說頭上發光的位置長了角，可是那兩隻角去了哪裡？”
遲淵聞言垂下眼睫，白玉般的麵容浮現出一抹溫柔的微笑：“它們去了該去的地方，現在過的很好。”
“嗯？”
衛明月挑了挑眉，有些不解。
什麼過的叫很好？
她正準備移開手指，忽然看到少年額頭上的白色斑點居然延伸出一縷白光，眷戀的纏繞在她指尖上，似乎很喜歡的樣子。
不知想到什麼，衛明月忽然問他：“那兩隻角是什麼顏色的？”
遲淵眨眨眼睛，遲疑了一會兒道：“應該是水一樣的顏色。”
原來如此。
衛明月心底有了一絲猜測。
此時天空上，銀勾一般的彎月漸漸落了下來，夜色更深了，海浪一波又一波的朝岸邊席卷而來，帶起一陣陣霧蒙蒙的水汽。
礁石上的兩人還在小聲聊著天，不過大多數都是衛明月問遲淵回答。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衛明月不自覺打了個哈欠，雖然她感覺自己睡了很久，精神還頂得住，但是長久以來的生物鐘還是提醒自己該睡覺了。
一直關注著少女的遲淵挪動身體過來，對著她小聲說道：“明月，困的話你靠著我睡吧。”
衛明月掀起眼簾，看著麵前眼眸亮晶晶的少年，也不說話，伸手在他出色的臉上揉了一把。
“謝謝啦，可是靠著不舒服，我還是在地上躺……”
“那我抱著你、你睡”少年衝她張開手，眼底滿是躍躍欲試。
衛明月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不由得扯了扯唇角笑道：“你知道一般男孩抱女孩什麼關係嗎？”
“我知道。”少年聲音很輕，但是看著她的眼神很堅定。
衛明月一怔，和他對視幾秒，第一次敗下陣來。
其實之前她也隱約察覺到少年是喜歡她，但是衛明月覺得對方可能搞不懂關係是分很多種，有親情，友情，愛情……
而且她也不確定能不能和少年相處一輩子，哪怕她需要接觸遲淵獲取能量，但這不是綁住她的理由。
在衛明月沉默的時候，少年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起來，整個人搖搖欲墜。
“明月，我隻有你了，我們要一直在一起好嗎？”
少年俯身摟住衛明月的腰，將腦袋埋在她的肩側，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阿淵，你先聽我說……等等，你彆哭啊！”衛明月原本還在猶豫不決，忽然感受到皮膚上一滴滴滾燙的液體砸落，頓時有些慌了。
“好了好了，我答應你，不過如果以後我們之間出現解決不了的矛盾，就和平分開好嗎？”
“不，以後我們永遠都不要分開。”少年吸了吸鼻子，聲音有些沙啞。
衛明月直接忽略這句話，就當他同意了，隨後抬手在他後背輕輕安撫幾下，笑話少年：“行了，彆哭了，剛剛我還以為是下雨了呢？”
少年輕哼一聲，將少女抱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