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明月隨意看了本奏折就放到一旁，裡麵全是在撇清自己同丞相關係的話語，字多看得她頭疼。
她無聊的抬起頭，視線看向對麵的國師。
國師依舊穿著早朝那身月白衣袍，及腰的長發束成馬尾，用青玉發冠扣著，兩條淡青色的發帶從旁垂下，隱藏在發絲裡。
那張神仙般溫潤的麵容在燭光下，無端有種讓人想要攀折的欲望，想要讓仙人為自己跌落塵埃。
衛明月心底暗自唾棄一聲，目光中卻也忍不住在國師臉上流連。
這麼好看的人，不多看幾眼，以後可能就看不到了。
有了這個想法，衛明月的視線不由得放肆了一些。
然而被她這般盯著，原若雪總覺得渾身有些不自在，他微微垂下眼睫，掩蓋底下的一絲慌亂。
他越是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胸口處的熱意卻依舊不停地湧出來，仿佛沒有止境。
於是，光風霽月的國師大人掩飾性地夾起一塊蛋香酥放進口中，假裝認真地品嘗著，而鹹味的蛋黃居然讓他吃出一點甜味來。
衛明月見國師好似極喜歡她帶來的吃食，眼中笑意濃了些：“國師，這些點心都是朕嘗過後覺得不錯，特意命禦廚做出來的，味道應當還合你口味吧？”
國師長得好看，能文能武，治理國家還有一手，更彆說是自己的能量來源，他在衛明月眼裡簡直就是個香餑餑，必須時刻表達自己的關心之情。
原若雪回過神來，嗓音如平常一般溫和：“陛下選的自然味道不錯。”
衛明月露出滿意的笑容：“那就好。”
說完她準備給國師倒一杯茶，點心吃多了可是會渴的。
原若雪哪裡願意讓女皇陛下親自動手，他站起身，先一步拿起茶壺。
“陛下，讓臣來吧。”
國師挽起袖子，微俯下身，給兩隻茶杯倒上茶水。
在原若雪起身後，衛明月又聞到他身上那股不知名花香，胸口不知為何有些悶，她捂住唇清咳兩聲。
“國師身上熏的什麼香？朕還從未聞到過。”
咳嗽過後，衛明月麵上染著的緋紅更深了些，眼裡像是漾著蜜一般，散發著彆樣的蠱惑。
原若雪下意識蹙起眉，“臣身上並未用熏香……”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頓住，不知想起什麼，臉色卻是一白。
半晌，原若雪強忍心中不安，“陛下，讓臣給您把把脈吧。”
衛明月對此自然沒什麼意見，她伸出手腕，原若雪從袖中拿出手帕墊在下方。
“……陛下，您最近有感覺到身體不適麼？”
原若雪指尖搭在女皇陛下的手腕上，薄薄一層皮膚下是強而有力的脈搏，然而他此時連唇上好看的顏色也褪得一乾二淨。
“國師，朕並沒有感覺到身體不適，反而是你看起來像是生病了。”
衛明月有些詫異，國師觸著她皮膚的指尖忽然變得異常的冰涼，而他的模樣更是看起來蒼白的不行。
難道國師太勞累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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