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軍訓接近尾聲的時候，同學們的心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從一開始的抱怨，到最後的舍不得，也隻經曆了短短幾天時間而已。
在告彆訓練基地的最後一晚上，教官一改往日的嚴肅，不再要求他們站軍姿，而是親切地招呼同學們圍坐成一圈，開始聊天講故事。
有些大膽的同學還站出來表演節目，或是翻跟頭，或是跳一段自編的舞蹈。
衛明月盤腿坐在地上，雙手捧著臉，看得目不轉睛，連身旁換了人也不知道。
“咳！”那人用力咳嗽一聲，終於把她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衛明月轉過頭，看著同樣盤著腿，膝蓋挨著她膝蓋的林千星。
“你怎麼過來了？”
原先他們是按男女隊列席地而坐，他應該是在斜對麵才是，怎麼一轉眼就來到她旁邊了。
林千星沒說話，從口袋裡拿出幾樣東西塞到她手上。
“嗯？……是果凍。”衛明月拿起一個放到眼前，感覺有些驚喜。
林千星撐著下巴，眼睫撩起看向她：“我上次看到你好像挺喜歡吃的，剛好小賣部也有賣，就去買了幾個。”
“謝謝，你真好。”衛明月歡喜地收下，接著她拿出一袋顏色鮮豔的零食遞過去。
“送給你。”
林千星剛準備伸手，卻被她避開，“這個要現在吃，不然留久了就不好吃了。”
說著她直接撕開包裝袋，將裡麵的糖果倒在他手上。
林千星低頭看了兩眼，隨後一仰頭放進嘴裡。
“呃！”
他的臉猛地皺起來，像是吃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一樣。
衛明月偏過頭，在旁邊無聲偷笑，她第一次吃的時候也是這個反應，現在剛好拿來整蠱一下他。
“放鬆一點，等會兒就好了。”
林千星唇線緊抿，等感覺嘴裡的糖不再動彈了，擰起的眉毛這才鬆開。
“你在整我？”
衛明月似大驚失色，表情頗為委屈，“怎麼會呢，我這是在跟你分享好東西。”
“這還好東西？”
林千星怎麼可能被她三言兩語騙過去，不過望著她杏核似的的清澈眼睛，心底立刻軟的一塌糊塗，怎麼舍得再怪她。
隻能捏捏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就當做是懲罰了。
兩人後麵將跳跳糖分著吃完，繼續欣賞圈子裡的個人才藝表演。
隨著時間不停地往前走，夜色也漸漸深了，準備解散隊伍之際，教官忽然問道：“之前教給大家的那首《團結就是力量》，有誰還記得嗎？”
話音剛落，人群中立刻傳來一聲響亮的回應：“記得！”
這聲呼喊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瞬間點燃了現場的熱情。
教官豪邁地大手一揮：“那我們就唱一遍這首歌，我先來起個頭，團結就是力量，預備——唱！”
“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鋼，這力量是鐵……”同學們毫不猶豫地齊聲接上，起初，他們的聲音還刻意壓低，但隨著情緒的逐漸高漲，音量越來越大，如同洶湧澎湃的海浪，一浪高過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