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朝官曆xx年,一月二十三日,雨歌城,軍機處門外。
“李大人,出什麼事了?”
“快!我要見總參!”
“總參一個時辰前才睡下,有什麼事等他睡醒再說吧!”
“你不認得我是誰嗎?”
“李大人說笑了,您不是機要的最高統領官?”
李司望著眼前這個有些麵生的侍衛,他氣不打一處來,最後竟氣得笑出聲來,明知道他的身份和來意,卻還一副不明不白的樣子。
“唉唉唉,李大人,總參他已經幾夜沒睡個安穩覺了,夜夜熬得星落日升,您就體諒一下他吧!”
李司剜了他一眼,不打算再糾纏下去,隻徑直向裡走去。
“你想乾什麼?”
李司麵色一沉,厲聲喝道,隻見那侍衛張開雙腳,沉肩送身,將短戈一橫,架在李司身前,鐵了心要攔住他。
“是何人在外喧嘩!”
話音未落,一隻軍屬銅簽從房內飛出,在電光火石間如離弦之箭般精準命中了戈頭,清脆的金屬碰撞聲讓門外的二人愣了一瞬,力道之大讓戈柄從侍衛的手中滑落在地,唯餘一雙顫抖的臂和二人麵麵相覷中流露出的懼意。
“最煩擾人清夢……”
良久,呂澄昂搖晃著身體,睡眼惺忪地從房內走出。
“總參,駐軍驛加急!”
“李司?該死的!我睡了多久了?”
“總參!您剛睡一個時辰不到……天,已大亮了。”
“唉……罷了,你沒來幾天,不怪你,從今往後見到機要的人,就直接通報,讓他們進來就是了。”
“是!”
方才一直低著頭的侍衛聽到這話,終於放下懸著的心,乖乖退了下去。
“總參,原來的侍衛秦哲呢?”
“哦,說是家裡人病了,放他回去探親了,你覺得我需要配個侍衛嗎?”
“呃……您還是先看看戰報吧!”
“我也就是說嘛,許君那個家夥,說是為了什麼安全著想,簡直是笑話,你看,這不今天又差點誤了事,走吧,進去說!”
屋內有些許淩亂,與其說睡覺,不如說呂澄昂隻是伏案小憩了一陣,桌子上的地圖被各色的墨汁塗得麵目全非,橫七豎八的筆杆丟得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