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溫存。
金邊刺繡的白袍被隨意的扔在地上，白色的褻衣褻褲七零八落，床上的帷幔此刻已經破碎的遮擋不住兩人的風光。
少年嬌小的身子窩在男人懷裡，光滑白皙的脊背上此刻滿是點點紅痕，小臉上掛著乾涸的淚水，現在還能看到那眼尾薄薄的紅。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鶴銜雲側躺在床上，那雙深邃的鳳眸注視著懷中的人，眼底翻滾著他自己都有些不清楚的濃鬱墨色。
男人的輕輕劃過少年的臉頰，認真描摹著他臉上每一寸的肌膚，從額頭到鼻尖，從嘴巴到小巧的喉結。
鶴銜雲眼中的神色越來越亮，但他沒有注意到的是，睡夢中的少年卻微微皺起了眉頭。
“師父，你在做什麼？”少年沙啞帶著濃濃困意的聲音響起。
不過感受到手下肌肉的觸感，孔翎有些混沌的意識此刻清醒了不少，腦海中驀地倒映著昨晚的記憶。
他被假的師父抓了，師父來救他。
然後……然後……
於是，鶴銜雲就目睹了少年臉頰驟然變紅的過程，一雙含著水霧的桃花眼試探性的往自己身上瞟，帶著欲拒又迎的姿態。
男人看著小徒弟臉上那隱晦的表情，便知道他什麼都想起來了。
唇角緩緩的勾起一抹弧度，修長的手指拂過少年額間淩亂的發絲，“我在做什麼，小翎不是知道嗎？”
“再者，小翎是不是改換個稱呼了。”
鶴銜雲說著，在少年額額頭上烙下一吻。
聽到他的話，孔翎臉臊得更紅了，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他逼著他叫“夫君”的畫麵，腳趾不由得微微蜷起。
這也……也太羞恥了吧。
“小翎想起來了嗎？”
男人的聲音不疾不徐，但少年卻從他眸子裡看到了潛藏著的暗色。
被那略帶危險的眸光注視著，少年避開了他灼人的視線，磕磕巴巴的開口，“夫…夫君。”
他的聲音細若蚊蠅，但在寂靜的房間中，鶴銜雲還是聽清了少年的嗓音，耳膜像是被羽毛輕輕的騷動，與此同時，心間密密麻麻的開始顫栗起來。
男人怔愣了片刻，唇角的笑容越來越大，臉上的表情都忍不住柔和了幾分，看著少年的神色愈發溫柔，“嗯。”
他一枚輕吻落在少年唇角，低沉的嗓音誘惑著無知的少年，“再來一遍。”
“夫…夫君。”
“嗯，真乖！”
……
少年看著男人將貼在屏風上的一張符篆撕扯了下來，周圍開始泛起淡淡的漣漪，緊接著，他感覺眼前猛地一亮。
眼睛不由自主的眯起，半天後才緩過來，看著地上一比一還原的房子，少年陷入了沉思。
鶴銜雲注意到少年的動作，將地上的模型拿起，“想要？給你。”
這不過是他隨手煉製的一個小道具，恰巧被它給偷了出來。
“師父，你忘記你以前給我煉製過一樣的嗎？”
“那可能是我忘記了。”
鶴銜雲說著，將房屋模型收回隨身空間中，又化為一條小蛇纏繞在他的手腕上。
他當然沒有忘記，說這話隻不過是想自己留下這個模型罷了。
畢竟——
它是一個見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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