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個家。
“買啥院子,過兩年,發展起來,辦公的地方得改建,家屬院順手就蓋起來了。肯定能分房子,在這裡乾一天,就能住一天。”
“那就一直在這地方湊合啊?”
“不用。再過兩個月,就有彆墅住了。”
啊?
洛清微沒懂。
然後回去該上班上班,該管孩子管孩子。
“老排長?真的是老排長啊?”
台縣公安局的副局長潘鳳良來市裡開會,帶著幾箱子水果,從吉普車上往下搬,還沒進門呢,抬頭看見一個老人從門房出來,打眼就覺得眼熟,再一細看,就叫開了。
馬叔看著眼前滿頭白發一臉苦相的中年男人,滿眼疑惑,誰呀?
“我潘鳳良,良子啊。xx軍xx團七排的,要不老排長,我這右腿早都沒了……”
這一說,馬叔就想起來了,還是三十多年前在戰場的事兒呢。
“那會兒你才二十,現在這滿臉的褶子,該是要退休了吧?”
“可不是,還有三年就到點兒了。之前聽戰友說,你轉業回老家了,班長還往東北寫過信,沒找到收信人把信給退回來了。您這是?”
其實那會兒馬叔早不是排長了,他受傷後養傷期間就到了炊事班,之後一直就在炊事班了。但是戰友們習慣了叫他老排長,也都都跟著叫。
“這是侄女家,我一個孤老頭子,在侄女家養老呢。”
啊?
侄女家?
這不是他們沈書記家嗎?
而且,沈書記的媳婦姓洛,是醫學院的老師。
這點兒情報的收集能力,他還是有的。
更重要的,要不是這幾個月跟沈書記一起工作,有了默契,他也不能上得了這個門。
“老排長跟洛老師……?”
這麼想著,他就問出來了。
“嗯,我孤身一人,她父母都是烈士,到這份上,都是親人。”
哦,這一說,潘鳳良就明白了。這情況不稀奇。
戰場上犧牲了太多太多的戰友,活著回來的,隻要得著消息,戰友有遺孤的,都想法子照看。領養的也有很多。
“那這更不是外人了。”他指著腿邊的菜,“地裡剛下來的菜,我來開會,幫著捎帶來的。”
哦,“就是在鹽堿地種的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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