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內的人道:“秦叔,秦征要結婚了?”
“是啊,陰曆二月十六,還有一個月。”
“那你到時候去首都喝喜酒嗎?”
“不去,不去。浪費那個錢做什麼,等秦征在首都辦了酒席帶著對象回來認認門就行。我這身子骨本來就不好,可坐不了一天一夜的火車。”說著,秦天華便離開了大隊。
秦征剛掛斷電話,謝恒便走了過來。
“我打完了,給你。”說著,便把電話交給了不知道站在自己身後多久的謝恒。
大隊內,秦天華離開後,謝大柱也沒有開始打電話。
“大隊長,你不是說要給你家老三打電話?怎麼還不打?”
謝大柱臉色有些難看,“不著急,現在老三在訓練,等會。”
話音剛落,電話聲便響了起來。
“你好,黑省吉祥大隊。謝恒啊,找你爹。你爹就在咱們大隊呢,你等等,我給你叫。”
“大隊長,你家老三。”
謝大柱接過電話,“老三,你和玉梅的婚事定下來了嗎?”
“爹,定下來了,陰曆二月初十。”
“好,那等結婚的時候,爹和你大哥一塊去首都,見見親家。”
此話一出,謝大柱不知道電話那頭謝恒的表情,繼續說著:“老三啊,原本就應該咱家親自去拜訪人家姑娘家。可我們離得遠,一直沒有功夫。你和你對象家裡人好好說說,說我們等你們結婚的時候再去,彆讓人家覺得咱們家不重視他們。”
謝恒清了清嗓子,腦海裡想著話回絕著:“爹,你這身子骨雖壯實,但一天一夜的火車,還是坐不住的。而且我結婚的時候差不多是播種子的時候,家裡也走不開。等我和玉梅結婚後,我帶她回去是一樣。”
謝恒沒有聽見謝大柱的聲音,“爹,你在聽嗎?”
“爹,你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等我和玉梅回去後在老家再辦一次喜酒就是了。”
謝大柱回過神來,緩緩開口道:“老三,你在部隊是不如意了?”
謝大柱隻能想到這個理由了,除了這個理由,其他的他想不出來了。
“爹,還行。就是我快進修結束了,到時候又要重新分配了,有些頭疼罷了。爹,玉梅家要彩禮1000,我這些年每個月工資一大半都寄回去了,你那兒還有錢嗎?有的話,先給我點兒吧。我手裡這些錢不能動,還要明年有關係呢。”
謝大柱點了點頭,“好,那你先忙你的,我回去就跟家裡說。”
“好,爹,那你保重身體,想著回去給我寄錢。”
謝大柱打完電話後,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大隊內的人摸不著頭腦,“大隊長這是咋了,剛剛不還好好的嗎?怎麼說變臉就變臉了?”
“還能為啥,因為他兒子唄。”
“啊?他兒子不都要結婚了,能生什麼氣?”
“唉,和你說了也說不清楚,你快忙你的吧。”
地裡,秦天華回來後,秦紅衣一個勁兒的問秦征說了什麼。秦天華隻好把秦征的結婚日期說了出來。
“爹,我二哥下個月就結婚。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他們倆結婚後啥時候回來?”
“這個你二哥沒說,不過你二哥說等有了假期就回來。”
“好,到時候讓二哥提前寫信回來,咱給二哥和二嫂收拾屋子。”
“唉,好。”
周圍乾活的嬸子們自然也是聽到了,一個勁兒的說著好話。
“你可算是熬出頭來了。等你二兒媳婦過門,再給你們老秦家生個孫子孫女,你們秦家的日子徹底就好了。”
“你去首都參加你家老二的婚禮嗎?”
秦天華搖了搖頭,“不去。我身子骨還不好,路上隻有紅衣一個人照顧。我不放心,老二說他們結婚後就回來。”
“好,恭喜啊!”
謝大柱站在一旁看著圍在秦天華身旁的人,往外冒著火氣:“聊什麼聊呢?不乾活了?不要工分了?想去挑糞?”
眾人連忙拿起手裡吃飯的家夥,分開。在底下小聲說著:“大隊長,這是咋了?誰惹他了?”
“誰知道的,快點兒乾吧。要是真的扣了工分,可要不回來。”
是夜,劉盼兒看著坐在床上一聲不吭,一口接一個一口抽煙的謝大柱,“孩子他爹,你這是咋了?下工回來就黑這個臉,吃飯也沒吃幾口,現在更是不睡了。誰惹你了?”
謝大柱煩躁道:“你快睡吧,沒你的事。”
“孩子他爹,你倒是說話啊!”
“還不是因為老三。”
“老三?老三怎麼了?”
“今天秦家的老二來電話,我就想著也給老三打個電話問問他,這結婚的時候,咱家誰去。誰成想,他說誰也不用來。結婚後,帶著他對象回來認門。說白了這不就是嫌棄咱們給他丟人了,不讓咱們去。”
劉盼兒連忙搖頭,“不可能,老三若是真的嫌棄咱們了,不可能還給咱們寄錢啊。孩子他爹,你是不是想差了?那秦家呢?秦家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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