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離開後,站在原地的那些人,紛紛抬起頭來,看著許知意的背影。
“你們真慘,不僅要背書,還要定時按量的被主任檢查,還要每天練習縫針。
哎呀,也不知道這個主任要乾什麼?能待多久?萬一你們都掌握好了,這主任再走了,到時候有你們哭的了。”
眾人看著錢醫生那模樣,氣的牙癢癢。
張醫生回懟道:“不管主任能在咱們軍區醫院待多久,但起碼有一天我們有資格能上手術台。
不像某些人,從醫這麼多年以來,就隻有剛剛參加工作的時候上過手術台,之後的這幾年就算是想上手術台,也都被人嫌棄,不要你,甚至從手術室裡攆回來了。
這些年了,你說你算是個醫生嗎?整天就隻知道跟那些紙質工作打交道,你是不是忘了摸手術器械是什麼滋味兒了”
“你說誰不是醫生?你給我再說一遍。”
“說就說,我還怕你不成?我就說你了,怎麼著吧?
咱們主任是隨軍過來的,他男人是部隊的參謀長,主任肯定一時半會兒的走不了,而且主任還是從大醫院轉過來的,見多識廣的。
這麼好的一個學習機會,你不要。非要去弄什麼文字報告,你身為外科醫生,心虛嗎?
彆到時候,等我們全部都上了手術台,你一個人在辦公室內後悔的痛哭流涕。”
錢醫生怒道:“我呸,就你們這技術,還想要上手術台,起碼要再過五年吧。”
“老錢,你瞧不起誰呢?我們都是從醫學院畢業的,就算是之前忘記了,手生了,那也不是個廢物。
一個月之後,我們就都能夠上手術台,不信我們跟你打賭。”
“賭就賭,輸了的人給贏了的人一人十塊錢。”
“好。”說完,錢醫生便回到了辦公室內。
剩餘的人站在原地,嘴裡說著:“我們真的能夠上手術嗎?我們有資格嗎?”
“主任不會是在安慰我們吧?畢竟我們的水平,自己還是知道的。”
此刻的張醫生鬥誌昂揚,“主任說的肯定是真的。
許主任又不是咱們之前的那個主任,而且我們身上有什麼值得她騙我們的地方?”
眾人搖了搖頭,紛紛都有些緊張了起來,“什麼?真的,那我們該怎麼辦?”
李醫生安慰道:“咱們隻要做好咱們該做的就好,現在我們要回去惡補一下之前的內容,努力練習,不要讓自己的手藝生疏了。”
“好。”
張醫生看到每個人都匆匆的離開了,心裡感歎道:他感覺他自己又活過來了,他感覺他此刻又行了。
要說啊,張醫生也在醫院工作這麼多年了,而且還是專修心胸外科的,像他這樣的人,要說不想上手術什麼的,是假的。
他真的非常非常想上手術,但是每一次他剛換上手術衣都會被之前的主任攆出去罷了。要不是因為院長之前開大會提及到他們心胸外科的幾人,隻怕是他們幾個連三助也是不夠資格的。
這些年的經曆,讓他早就忘記了初為醫生時的自豪,他心底裡的那枚火,也早就消失了。
現在,他心中的火再一次燃燒起來了,這一次他一定要讓所有人刮目相看。
思索著,張醫生便意氣風發的回了辦公室,繼續看書去了。
許知意翻看著手中的排班表,上麵隻有自己的名字,根本就還沒有排班。
許知意想了想,但還是放了起來。
許知意起身來到了醫生辦公室,看著辦公室內,所有的人都鬥誌昂揚的,這讓許知意心裡非常的欣慰。
當然除了錢醫生外。
不過許知意也不在乎錢醫生為何會這樣,隻要他給她使絆子,她許就不會出手對付彆人。
許知意又接著囑咐了下去,大體意思就是今後的排班表要是有人下周請假的話,就在這周的排班表下麵寫上,誰因為什麼事情,周幾周幾休班。
幾人紛紛點著頭,不錯不錯,這樣也省的去跟主任說了。
許知意又問了幾句,“咱們每周誰出門診的,這個周怎麼還沒有排?”
“主任,是這樣的。排班是主任負責的,之前的主任他早就離開了,那麼現在心胸外科是你來負責,你還沒來之前我們怎麼可以排班呢?所以是這周的排班我們都沒有排。”
其實有人想排的,但是都被人給懟回去了。
許知意點了點頭,思索著:怪不得她在排班表上沒有看到其他的安排。
許知意看著那幾個人,“你們誰願意跟我去急診?”
辦公室內所有的人都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的,沒有人舉手。
小趙的基礎是最差的,她還要惡補呢,沒空。而且小趙還害怕主任會突然提問什麼的,她擔心她回答不出來,會扣錢。這不,這件事情她能往回縮就往回縮。
錢醫生更不想去那個傷心的地方了。
孫醫生在許知意沒來之前就被彆的科室借調過去了,現在快要離開了。言外之意就是孫醫生接下來就是彆的科室的人了,許知意這幾天當做有這個人在就行了,至於安排啥的,直接略過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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