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狂野發現了一個問題:悲痛欲絕的阿刁乾嘛走到哪都是拎著那酒杯?
而且,它偷偷瞥向老爺子的目光,比看向廢蛋的次數少不了幾下。
司徒狂野看向已經有些涕淚橫流的費旦,又偷瞥了一眼老爺子,老爺子正準備倒酒呢。
他又覺察到阿刁目光盯向了老爺子,嗯,確切的說,是盯著那正在嘩啦啦流淌的酒水,它發出弱不可聞的吞咽口水聲。
臥槽!司徒狂野終於弄明白,為什麼這隻阿刁老是逮住費旦不放了。
這家夥裝哭賣傻博同情,從頭到尾演的這一出戲,就是為了得到老爺子開金口賞它一杯酒喝。
哪知老爺子充耳未聞,自顧自的喝酒,應該早就看穿了這臭不要臉的阿刁鬼把戲。
虧得自己還以為在看猴戲呢,竟是被這隻阿刁給耍的團團轉。
這隻白貂果然是成精成怪了,這智商都碾壓好幾人了,司徒狂野不承認自己也被蓋帽了。
自己是不是得找回場子啊!
他說道:“老爺子真是心思通透,慧眼如炬,這阿貂阿狗真的是不入法眼啊!”
老爺子這才把目光移向司徒狂野這邊,阿刁趕緊收回目光。
阿刁一點都不敢違逆老爺子的意願,連小小要求討一杯酒都不敢提,看來老爺子雄威蓋世啊!
“來來,費旦,把酒給大家滿上滿上!再敬老爺子一杯!”
司徒狂野給廢蛋挑了一個眼神,費旦感激不儘,再也不用承受阿刁幽怨的目光。
廢蛋在旁邊碗櫃裡再拿出兩個新酒杯,一一滿上,剛想給阿刁拿著的那一隻也滿上。
“咳咳!”
費旦瞥眼看見師父微不可察的向他搖搖頭,他心領神會。
剛才在外頭轉了一圈的妮妮,被飄蕩彌漫在外的酒香味熏陶得香津四溢,後悔著沒能品上一杯,都怪老頭不給自己喝。
這次,她怎麼也不會放過的了,搖了一把還沒醒酒的泰勒,趕緊找位置坐下。
阿刁瞅了瞅幾人麵前裝滿酒的杯子,再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杯子,它兩眼濕潤迷離地抱著杯子,重新投入了妮妮的懷抱。
仿佛低聲啜泣!
司徒狂野咳咳聲又起,與費蛋對視一眼,向老爺子那邊嘟嘟嘴。
“阿刁能喝嗎?”費旦心領神會,目光看向老爺子,似乎在征詢。
立馬有嘰嘰喳喳的叫聲傳來,妮妮翻譯過來說:“它說幾天前就喝過這酒。”
此話出口之後,包括妮妮在內,眾人都疑惑起來。
老爺子太陽穴青筋直跳,叫渣渣的阿刁死一般安靜起來,看一眼過去,就知道那小東西在發抖。
這阿刁真是有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