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狂野驚喜之情還沒過,突然感覺整個冰宮輕微震動了起來。
他感覺到一股蠕動之力正朝著冰宮彙聚而來,似乎有些吃力,仿佛在拖拽著不堪負載之物。
給他的感覺就像之前那冰雕女子在拖拽被自己故意使壞粘在冰層上的冰棺一樣,有過之而無不及。
司徒狂野天眼神識展開搜索,發現一口銅鐘正被冰裹挾著緩慢艱難移動。
“怎麼著,打算把那口大鐘當大鍋把自己煮化了嗎?”
這是司徒狂野腦海裡冒出的第一個想法。
“這彆具一格的法器大鐘不但能抵禦絕對零度,似乎還能定住乾坤,挪動起來竟然如此費力,看來威力也不俗啊。”
司徒狂野看著那邊鬨出這麼大的動靜,他伺機仔細觀察。
挪動的大銅鐘慢慢的被冰層拱了起來,它就像一個冰山的尖頂。
然後,托底的冰山突然消失,尖頂的大銅鐘瞬間失去支撐,在高處重重地砸落在冰麵,並沒有傾倒或者底朝天。
大銅鐘緊接著又被冰麵慢慢的拱了起來,被抬高拖行了一段距離之後,相同的一幕再次上演,大銅鐘又重重地砸落在冰麵。
如此循環往複幾十次之後,銅鐘終於抵達了司徒狂野附近的位置,也就是冰宮城堡的大廳中央。
大銅鐘雖然內有乾坤,但也經不住如此折騰。
大銅鐘內的動靜可大了。
“士可殺不可辱!我姬氏威嚴何在……老娘要出去弄死祂,曲道友要……不要攔著我。”
姬老頭此時被凍得哆哆嗦嗦,雙手交互插在衣袖裡,他白了姑姑一眼。
他姑姑正在曲波的懷裡奮力掙紮,似乎想逃脫出他的阻攔懷抱,但那惺惺作態的姿勢有些假,分明就是欲拒還迎。
“姑哎,你就消停一會兒吧!歪奶,你要把她抱住,不要讓她做傻事,阿嚏。”
姬老頭擤了一把鼻涕,差點甩到曲波的衣袍上,曲波閃了一下,和姑姑更貼近了,臉上是一臉的無奈。
“唉,想不到我姬百出死到臨頭了,還想著成人之美。”他嘴裡輕聲碎碎念著,仿佛是一個為子女婚姻大事操碎了心的父親。
隻怪他們未列仙班修為不濟,不能完全激發這仙器法寶大銅鐘的威力,麵臨敵人的發威,隻能苦苦被動防禦,收效甚微。
冰寒之氣已經滲透進來,被破防是遲早的事,再沒有所行動的話,就隻能坐以待斃了。
老姬早就想衝出去了,但是外頭看不見一個敵人,他想一鼓作氣出去廝殺拚命,可也得有人接招啊!
他感覺有力無處使,一肚子的窩囊氣。
“阿嚏”
姬老頭回頭看一下曲波,心中暗忖這家夥美女在懷竟然還能被冷得打了個噴嚏,真是沒有一點情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