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川的話像是一句魔咒,總是在初棠的腦子裡回蕩,擾得她心煩意亂。
以至於第二天初棠來醫院看江時序的時候,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棠棠,在想什麼?”江時序問。
女孩子睫毛扇了扇,扭開臉不看他,“那個那個陳靜蘇是怎麼回事?”
江時序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吃醋了?”
初棠努力裝出不在乎的模樣,鼓了鼓腮幫子,“我才沒有,以前沒聽你說起過,就問問。”
想到那個女人綁架了阮嬌嬌,還想捅死她,初棠在吃醋的基礎上又多了幾分憤怒,“你在哪兒招惹的爛桃花,怎麼這麼瘋?”
江時序對著初棠招了招手,“棠棠,過來。”
初棠聽話地走過去,在他病床邊坐下。
江時序牽起她的手,神色認真,“我跟她是高中同學,她曾經熱烈地追求過我,我明確地拒絕了她,後來她又跟我上了同一所大學,大學期間她繼續追求我,我沒有給過她任何希望。”
初棠垂下眼,撇嘴,“就這樣?”
江時序捏捏她的臉,“就這樣,我跟她都沒怎麼說過話,連聯係方式都沒有加。”
初棠沉默須臾,又道:“那她為什麼能堅持那麼久?十年誒,不是十天,也不是十個月。”
江時序無奈地笑笑,“那我哪知道?我身邊的人都知道我對她有多冷漠,十年來連話都沒說過幾句。”
初棠將臉湊過去,“哼”了一聲,“沒幾句是幾句?”
江時序失笑,“就五六七八句吧”
“說什麼呢說那麼多?”初棠一副無理取鬨的樣子。
江時序看在眼裡隻覺得她為他吃醋的模樣十分可愛,他眼裡是濃得化不開的寵溺,嘴角噙著笑,“沒什麼,就是高中那會兒她前幾次表白拒絕她說了兩句,在後麵幾乎就沒說過話了。”
“真的心裡一點感覺都沒有嗎?”阮初棠半信半疑,“她長得還挺漂亮的。”
“沒有。”江時序深情凝視著初棠,“我心裡早就有人了,裝不下彆人。”
初棠明知故問:“彆人?哪個彆人?”
江時序眼裡蘊著笑,“你說呢?”
初棠含糊著聲,嘟囔道:“你不說我哪兒知道?”
她這樣子在江時序眼裡就是撒嬌,可愛得都把他的心融化了。
江時序哪裡招架得住。
他嗓音帶著笑,“除了你,再也沒有彆人了。”
初棠彆開眼不去看他,“她跟你表白的時候是高中,我那會兒才多大?”
他總不可能那會兒就喜歡她了吧?
江時序:“我高中的時候沒有談戀愛的想法。”
說到這裡,初棠忽然好奇起來,她對上江時序的眼睛,眨著一雙漂亮的杏仁眼,問他:“說起來,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江時序回想起來,“最開始確實是把你當妹妹看的,至於這種情愫是什麼時候發生變化的,我也說不清。”
初棠不死心地問:“沒有一個大概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