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整理好案件材料關上電腦,下樓已經晚上八點半了。
她站在樓下等了一會兒,江時序的電話打進來。
初棠接起電話。
“你到哪兒了?”
“抱歉棠棠,今晚不能去接你了,你先自己回去吧,我這邊有點急事要處理。”
初棠問:“怎麼了?”
“一時半會兒說不清,等我處理好去找你的時候當麵說吧。”
“好吧。”
掛斷電話,初棠去了地下停車場開車。
這個點她還沒吃晚飯,肚子餓得慌。
她開著車去附近的飯店隨便吃了一點應付過去,回到小區已經晚上十點了。
初棠停好車,按下電梯。
到了門口,她剛指紋解鎖打開門,就聽見身後有人叫她的名字。
“初棠。”
是顧澤川。
他一身深灰色大衣,麵容清俊,定定地站在燈光下,臉上掛著淺淺的笑。
看起來倒是人模狗樣的。
見到顧澤川突然出現在這裡,阮初棠眉頭一皺,“顧澤川,你怎麼在這兒?”
顧澤川不答反問:“你今天去哪兒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初棠蹙著眉,“這關你什麼事?”
顧澤川聳聳肩,“關心你一下。”
“不需要。”
初棠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個字,推開門往屋子裡走。
“初棠,你知道江時序今晚去哪兒了嗎?”
初棠腳步一頓。
顧澤川的聲音從她身後繼續傳來:“他現在跟陳靜蘇在一起。”
見初棠停下腳步,顧澤川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他緩緩道:“他沒跟你說嗎?也對,他去見陳靜蘇怎麼可能跟你說呢。”
初棠轉身,抬眼看他,“顧澤川,你今天來找我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挑撥離間嗎?你以為我會信你嗎?”
顧澤川夠了勾唇,心情似乎很不錯的樣子。
“我知道你不會信。”他拿出手機,點開一段錄音,“先聽完再決定信不信吧。”
“阿序,我真的差點就活不下去了,你知道嗎,在這一個多月裡,你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我隻要一想到你,就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我每天都想著,我一定要堅持下去,我要活著離開那裡,隻有活著才能見到你,要是死了,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阿序,求求你,求求你陪陪我,我真的快瘋了,我一閉上眼就是那些禽獸侵犯我的畫麵,我……我心裡的痛苦比身體上的痛苦還要劇烈千百倍……”
“再陪我說說話好嗎?哪怕你罵我也好……嗚嗚嗚嗚……不要走,不要離開我,不要……我真的……真的很想見到你啊……你就是我生命裡唯一的光啊!”
是陳靜蘇的聲音。
初棠越聽心越緊。
她緊緊地捏著拳,指節泛白,眼中情緒變了變。
顧澤川湊近了些,他微微彎下腰與初棠對視,“江時序沒有告訴你陳靜蘇在一個多月前就被劫走了吧?你是不是還以為陳靜蘇在看守所裡關著等著被審判?”
“你說什麼?”初棠睜大眼睛,眼裡滿是不可置信,音調也高了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