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蘇?”初棠繼續問,“她不是被關在看守所裡嗎?”
江時序換好鞋,回道:“對不起棠棠,之前沒有告訴你是怕你憂心,一個月前,陳靜蘇謊稱自己懷孕了,在去醫院檢查的路上被人劫走了。”
這跟昨晚顧澤川說的大差不差。
唯一不同的是,江時序用了“謊稱”。
“謊稱?也就是說她根本沒懷孕?”
江時序點頭道:“嗯,她被劫走後我們這邊一直在尋找她,最後是在c國邊境一個電信詐騙園區找到她的,她親口承認沒有懷過孕。”
初棠跟在江時序身後往客廳裡走,“是誰劫走她的?出於什麼動機?”
“這也是我說不想讓你憂心的原因。”江時序轉頭看過來,神色嚴肅,“劫走她的人勢力不容小覷,我初步斷定,應該是衝我來的。”
江時序眉頭微鎖,默了默,神色凜然,“昨晚我在來接你的路上接到電話,說陳靜蘇被害了。”
初棠倏地睜大了眼,神色驚恐。
“我們的人找到她後,本想問出她幕後主使是誰,但是我們還沒問出點什麼她就被滅口了。”
初棠心中大駭。
陳靜蘇有罪,她也痛恨陳靜蘇。
但是她相信法律會製裁她,綁架罪加故意殺人罪未遂,先不說按照現有的法律她不會被判處死刑立即執行,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會,那也應該由法律來懲治她,被人殺害這個下場還是太過於殘忍了。
其實,更殘忍的江時序還沒說出口。
陳靜蘇是被割喉死的,死狀極其慘烈,她那久病未愈的父親也被幕後主使了結了,連帶著還有殺人工具阿剛以及他的老母親。
江時序在這個位置上,看過太多黑暗,這些事他還能接受得了。
但是棠棠不一樣。
她生性善良,同理心太強,要是聽見這些事,肯定會難受得連飯都吃不下。
再怎麼說,陳靜蘇的父親和阿剛的母親是無辜的。
江時序將初棠拉入懷中,下巴抵在她頸窩。
男人深呼吸一口,放鬆下來,“棠棠,最近發生了好多事,我時刻都要緊繃著一根弦,隻有在你身邊才能完全放鬆下來。”
江時序抱著初棠,閉上眼睛,“棠棠,最近你也要小心一些,我擔心那些人會對你動手,我再加派兩個保鏢保護你,你出門切記要帶上保鏢。”
初棠頭埋在江時序懷中,悶悶地“嗯”了聲。
她心裡升起不安,“時序哥哥,你有頭緒嗎?是什麼人這麼喪心病狂?”
江時序短暫地思索一番,說出心中所想,“目前我也沒有頭緒,但是應該很快就有答案了,有些事,隻要做了就肯定會留下痕跡,昨晚我已經叫人報警了,警方那邊也在調查。”
初棠垂著眼,心事重重。
半晌,女孩子聲音沉悶道:“昨天晚上顧澤川來找我了。”
江時序摟著她的手臂收緊,“他來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