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隊,真要給他嗎?”
“他身上血債無數,罪行累累,你把東西給他,他就可能用我們手中的異常物再次作惡!”
“如果是方隊在這裡,他肯定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葉輕依看著麵前的十個人,情緒有些激動。
有些人被嚴重燒傷,有些人被戰鬥波及,剩下幾個正常的也被冰晶凍得嚴重失溫。
葉輕依很年輕,也很優秀,否則無法走到現在這個位置。
但或許就是因為年輕,她未經曆得還有許多。
如今一個類似電車難題的困境就活生生擺在她眼前:
眼前的惡人他們現在收容不了,是無視無辜者背水一戰,還是作為幫凶以未來無辜者的性命換取眼前人的性命?
她隻感覺憤怒和無力,隻能本能地求助劉隊,想從他口中要一個答案。
對於她的質問,劉卓語氣平靜,順手關掉了通訊設備。
但葉輕依依舊能聽出咬牙切齒的味道和更深的無力感:
“我剛才已經請示過了,劉老讓我選擇救人,更上麵的人……讓我們自己視情況隨機應變。”
“隨機應變?!現在的事情已經不是調查未知異常的性質了,上麵說讓我們隨機應變?”
葉輕依有些難以置信。
這四個字能咀嚼出多少味道。
“怎麼?還沒有討論好麼?如果調查組隻是這種決斷,那看來是免不了要做過一場了。”
墨紂語氣玩味,炎國作為世界少有的秩序國,大環境雖好,但局部難免有些問題:
“難不成是在想著怎麼甩鍋?隨便抓一隻替罪羊不就好了。
兩位隊長與我激戰一場不幸昏迷,本次戰鬥臨時指揮權移交他人。
這外麵這麼多屍體,總有一個能說兩句話吧?”
“你閉嘴!”
聽著墨紂的陰陽怪氣,葉輕依冷聲嗬斥,但卻顯得蒼白無力。
他們自然不會這麼做,但其他人就不會讓他們成為所謂的犧牲品嗎?
“輕依,把東西交給他吧。”
“劉隊……”
“哪怕我們等得起外省調查組支援,場館裡的人也等不起。
我們能看見的隻有眼前的幸存者……我們聽不見更遙遠的哭聲。”
葉輕依沉默。
但最終還是扔出了手中的小黃鴨,被墨紂的念力繩接過,收入儲物鐲內的一個收納盒裡。
如今的儲物鐲經過這一陣子測試,墨紂對一些普通異常物的收納也比較放心。
重要的異常除了臨時收納,平常依舊會貼身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