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陵光神君羽翼的展開,她整個人宛如化身成一隻近乎支離破碎的朱雀。
而不穩定的身體狀態,也讓她的周圍掀起了一股極高溫的熱浪!
滋——
氣流席卷,墨紂被逼退十數米,身上蒸騰出無數霧氣。
若非冰晶戒指持續造冰,這具身體早已汽化。
周遭草木山石無火自燃,肉眼可見地化為一地岩漿,山頭冒出陣陣濃煙。
一旁本就重傷的八岐大蛇更為淒慘。
在南明離火的熱浪下,墨紂尚且能收起修羅杖,大蛇的妖力卻隻能眼睜睜被熱浪蒸乾!
“該死!立刻向官方軍隊請求支援!要求無差彆火力覆蓋!”
遠處躲藏起來的高天原眾人見狀,中年人毫不猶豫地下達了命令,一部分人卻有些猶豫。
“大人,那神龕怎麼辦?神龕要是被毀,我們櫻花的異常戰力將跌至穀底,日後怕是再難有起色!
那群炎國豬,還有那些虎視眈眈的米國暴徒,在將來異常越來越多的情況下,我們如何抗衡啊!”
眾人身為高天原組織,也是最激進的派係。
不論對外行為如何遭人詬病,在本國事務上,他們並非貪生怕死,隻是憂懼櫻花的未來。
然而中年人的語氣卻極為果斷:
“那我們就能將神龕保住嗎?神龕無法移動,我們不毀他們也要毀掉。
異常帶來的緊迫並非我們才有,眼下度過這次危機,至少國際上我們是受害者,在其他方麵或許還有斡旋餘地。”
眾人聞言沉默,身旁的副官也默默打開了通訊器。
事到如今,他們也意識到了當初建立這個名義上的“私人結社”是多大的敗筆。
若是大國或許能玩這種把戲,但他們卻硬生生在此刻將異常和常規火力做了切割,以至於異常戰力根基薄弱,讓事態徹底超出掌控。
不論後事如何,至少現在,他們已經離場,卻要眼睜睜看著炎國勢力在自己地盤內鬥。
更遠處,一群身影剛踏入夜幕範圍,但已經能感知到空氣在逐漸升溫。
看到山頭那翱翔的火鳥,領頭的佝僂身影轉頭就走。
“神父,我們為何不去替主清剿惡魔?”
“主雖仁慈,但愚昧的世人亦需經曆苦難的澆灌。
惡魔終將被打入地獄,但在虔誠的信徒鋪滿大地之前,仍需他們助我主清除異端。”
神父估算了一下自己的神力,還是決定先避其鋒芒。
他寧可對戰炎國調查組,也不樂意和那兩個瘋子乾架。
能從調查組活下來的,不是幸運兒就是狠人,如今已經將瑛倫國的魔術師教化,何苦再增傷亡?
隻可惜讓齒輪人溜了,而魔術師被教化後,嘴巴依舊讓人心煩: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主要清理惡魔,我們卻避而不戰,這並非虔誠。”
神父皺了皺眉:
“我們的智慧並不足以左右這種事情,應該回去讓主座下的天使定奪。
但我們也不能不為祂們分憂,高天原總部如今空虛,正是我們搗毀惡魔巢穴的契機。”
“我明白了,神父,請原諒我剛才的無禮。”
……
骨頭這邊,炙熱的高溫幾乎讓幾人融化,但骨頭的恢複力和貝妮體內的勾玉還能讓兩人強撐一陣。
紙女與大黃此刻已遠離戰場在遠處支援,反倒是女土蝠分身有不少已經自燃,僅留十幾個經過特殊改造的還能活動。
隻有陰陽師如今危在旦夕,溫度繼續升高下去,哪怕他離得最遠,怕是也難逃一死!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