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巧,阿邪當年不過十歲,因為要去邊關,
便和他一同出去,誰知誤打誤撞地撿到一座彆人掉的琴。
不過這座琴阿邪至今未用,隻是偶爾彈首曲子聽。
紫千殤用手指試了兩個音,聲音沒有征兆的猛然上挑,一聲鏗鏘有力的琴聲貫徹了整個院子,甚至能看到反彈的力波。
接著,一道殺伐極重的沉厚勢不可擋的掃著周圍的一切。
紫千殤暗道:可惜了,殺伐實在太重。
他將手按到琴麵上,換了個柔和的曲子彈奏。
夜冥邪拿出他的劍,隨著紫千殤的琴聲舞劍,時而利落、時而陡峭、時而寒冽,裡麵仿佛又帶著不可一世的霸氣。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一時間,整個天地間隻有他們兩人,他能聽到他的琴聲,他能看到他舞劍的身影,眼中倒映的始終是他,不曾更改。
琴聲變換多端,舞劍的人始終跟的上,烈焰般鬼魅的紅袍翻飛,一劃一落下皆是唯我的霸道。
一曲終,夜冥邪挽了個好看的劍花收手,“殤兒,如何?”
“甚好。”
這麼一鬨,紫千殤也有些累了,不多時,便有些瞌睡了。
他放下琴,“我困了。”
“睡吧。”
紫千殤閉目睡了過去,有阿邪在,他無需擔心什麼。
幾縷靜悄悄的月光灑在紫千殤身上,竟然讓夜冥邪覺得有些不真實,他伸手把人抱在懷裡,溫熱的肌膚一下把他剛才的錯覺打散。
他不敢在院子裡多耽擱,本就是晚上,再吹了冷風,若是受了風寒就不好了。
清晨細碎的日光傾灑,有一些透過簾帳照到床上。
夜冥邪緩緩睜眼,看到的就是紫千殤安詳的睡臉。
晨起的嗓音暗啞,“小阿邪。”
紫千殤迷迷糊糊應了一聲,“嗯。”
夜冥邪勾唇,“繼續睡吧。”
紫千殤胳膊動了動,整個人趴到夜冥邪身上,傾世的小臉埋到夜冥邪的胸頸上,右手臂輕輕抓著夜冥邪肩膀。
夜冥邪拍拍他的後背,柔聲哄著:“小阿邪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