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可以聽出紫千殤嘲諷自己,不過它給紫千殤一個笑,張大的嘴吐出一個黃色的化膿舌頭,好多泡子冒黃色的水,眼神色眯眯的。
“嘔~”白芴繼續吐,明明吐不出了什麼東西,最純粹的反應掩蓋不了。
紫千殤烏黑的眉皺著,狐狸眼轉開,喉間乾惡。
受不了!
紫千殤雙手交握,金元素與雷元素相融,宛若大樹粗壯的光束轟著怪物。
它一邊跳躍,一邊遭受元素的洗禮,奈何跳不出去,洞虛期的修為更是無用武之地。
身體遭受一個大洞的它雙眼潰散,未傷及獸丹所在的它禁不住一點風浪。
它夾緊藏後背的牛尾巴,身上開始冒水,嗚嗚嗚!不合常理!為什麼兩個人都很強大!不是說兩個人必有一個是笨蛋的嘛!族裡的人騙它。
本想找個軟柿子捏,誰知道踢到鐵板了,它可太難了!!
紫千殤清傲道:“我問你答,倘若有半個假話,我把你釘到白鴉一族的山洞中。”
它弱弱問:“如果我不說假話,是不是能放我走?”
紫千殤揚起一抹惡劣的笑:“看情況。”
話說的模棱兩可,實際上他不會放它走的。
不知道什麼品種的玩意兒,日後禍害人怎麼辦?沒看它把白鴉一族霍霍的不敢吭聲,更找不到問題所在。
懂了,不能和他談條件,它深深歎氣,起碼有一半幾率可以活命的,可不可以活下去,關鍵在自己。
“聽你的。”它沉痛道,實際上運著身體裡的獸丹。
紫千殤第一個問題極其犀利,“你是什麼東西?”
東西?它呼吸不順,自己是個東西?不是個東西?好像怎麼都不對。
紫千殤看它沒有回答,左掌心的雷、金二元素閃耀。
它呼吸緊促,討好的笑笑:“那個……我說。
其實我不是你們口中的人,也不是獸族,是傀族。”
傀界的族群,沒錯,傀族。
除卻它自己,在場的不知道傀族是個什麼族。
紫千殤看看夜冥邪,夜冥邪同樣不得其解,他點頭。
沒見過,沒聽過,大陸上種族眾多,誰知道呢。
紫千殤繼續問:“你什麼時候來的這?怎麼過來的?從哪裡過來的?”
死亡三連問!它麵容扭曲,猶如針縫的臉顯得格外納悶,這三個問題恰好是萬萬最不能說的,它要說哪個才好。
可視線瞄到他的雷、金二元素,它知道不說不行。
心臟暴跳如雷的它抓緊想對策,看能不能把紫千殤忽悠過去。
有的能說,有的不能,半假半真就是了,想明白以後,它抓抓腦袋,一小撮頭發抓掉,它的頭發更加稀疏。
“一百五十年前來的這裡,有人送我過來的,好像是哪個國家,我聽他們交流,說是什麼……皇朝。”
這些是事實,它不怕他們查,確實有個皇朝的人送它過來,準確來說,是意外撿到了它,把它撫養長大,看它修為很快上去,再加上其它的用途,吩咐人帶它出去。
至於為什麼知道皇朝,是因為他們說話都時候總是帶著皇朝兩個字,而且有個總自稱本王本王的,身份不低。
它安安分分老實交代出背後隱情,等待下一個問題。
紫千殤再問:“什麼原因使你盯上白鴉一族的?你的目的是什麼?你究竟靠什麼長大?”
牆壁上的牆畫就算準確也會有漏掉的地方,紫千殤想聽它說一遍,從中找到什麼紕漏的地方。
它被紫千殤嚇得戰戰栗栗,“我的目的是長大,盯上白鴉一族是怕不得已,我記得有個白鴉救過我的命,我和它一起回到洞穴,它很是照顧我,不嫌棄我惡心。
後來、後來我跟它後麵出去,一口把它吞了,接著我修為大漲,我心想:它對我那麼好,簡直是當自己的幼崽一樣照顧,肯定不會怨恨我的私心。”
白芴眼冒陰光,想聽聽它能說出什麼來。
它白鴉一族到底怎麼著它了,能讓它恩將仇報。
它環視一圈周圍,乾脆坐了下來,“我本不想的,白鴉救我的時候也沒有這個心思,當時心裡在想:去找彆的獸族,哪怕我將獸族屠之殆儘,作為救過我的白鴉不會坐視不理。
白鴉心裡那麼善良,肯定會原諒我的所作所為,並且狠狠的支持我。”
“但是讓我改變想法的就是我吞掉它,修為大漲,想著它帶白鴉一族是帶,我帶也是帶,正好將白鴉一族轉為我的食物也不用去殺彆的獸族。
而白鴉一族作為它的延續,能在我的肚子裡和它的族人們待在一起,一定很樂意的。”
白芴聽的身體發麻,更是發涼,它想不到這個怪物恩將仇報的原因竟然在這。
“嘔~”白芴繼續吐,仿佛不把肝膽不吐出來不罷休。
紫千殤更加惡心它,明明它自己有齷齪的心思,反過頭來還冤白鴉一族。
更彆說吃掉白鴉,讓它們在肚子裡相遇。
“救你的那白鴉眼睛瞎了,本以為是個善良之輩,誰曾想害了它自己的族人。”夜冥邪譏諷,妙語連珠,穩穩的紮它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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