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禁起身,“我們走。”
莫大一聲不吭跟他後麵,走到門口的他深深看牌位一眼,記住整個祠堂的樣子。
莫禁站在床邊,“來吧。”
莫大一拳打上去,莫大當即吐一口血,染紅了地,嘴邊稀稀拉拉的染滿紅色。
他捂住發疼的胸口,看著一臉擔憂他的莫大笑著說:“你下手愈發知輕重了,彆擔心,我無事。”
莫大修煉的功法是在藏寶閣裡找的,最適合他這種裝病的,叫人看不出來痕跡,以為是嚴重的內傷。
作弊的好手段!他喟歎。
莫禁作勢躺床上,脫去衣裳的他病殃殃的,臉色發白發苦,一看就是病不久矣。
莫大接過一身血的衣裳放在椅子上,看隻著裡衣的家主口如懸絲。
不由得,他悲從心來,“家主。”
莫禁眼角抽抽,他病假的,哭什麼?堂堂一個大男人在他窗前哭,簡直辣眼睛。
他閉眼,索性眼不見為淨。
奈何衝進來的人見他閉眼,哀嚎一聲,硬生生把莫禁嚇得一個激靈,“家主——”
這下好了,他不知道該不該睜眼,聽聲音就知是誰的他索性不睜眼,任憑彆人哭。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猴精猴精的十長老,他一路跑來,一是看家主是不是真的病重,二是看他可否留下不讓進禁地的話。
擠下幾滴眼淚,眼見莫禁胸膛起伏平緩,一點看不出來有任何動靜,他眼珠子滴溜溜轉,好像真的不行了。
他一抹眼淚,眼眶發紅,聲音顫顫巍巍指責起莫大,“莫大,家主怎麼回事?上午不還是好好的嗎?”
他假哭,莫大亦不輸他,隻見他拽著十長老袖子哭訴:“十長老,你是不知道,家主插手莫涇少爺的事,比武台周圍都有陣法,家主使用靈力,陣法傷到他,舊傷複發了。
你說說,莫涇少爺本來是家主對下一任人選,結果不能修煉,家主要忍受多大的痛,哪怕不是家主,少一個天賦極強的莫涇少爺,家主如何不心痛。”
十長老吐槽:活該,誰讓莫禁那麼小氣的,不把莫涇跟著自己,雖然他和那個收莫涇的老祖宗不能比,那好歹也是長老。
誰知莫涇絲毫不誒給他們麵子,家主也是當場下他們麵子,這件事,十長老一直懷恨在心。
想起四長老說的,他們是公主的後代,和莫禁這些原原本本的莫家人完全不一樣,他就很洋洋自得。
莫家,很快是他的了。
十長老美滋滋想著以後日子,他活了一百三十九年,終於輪到他當家主了。
哼哼,反正四長老他們不會和自己搶的,這點,他頗為自信。
同情的瞅莫禁一眼,他深深歎氣:“家主你放心,你死後,我會好好管理莫家的,絕不會給公主蒙羞。”
莫大聽的手癢,好想把十長老打出去,腦子不正常的玩意兒。
十長老仔細端詳莫禁,見他真的快沒氣了,裝模作樣安慰莫大一番,哭著走了。
莫大上前,小聲喚道:“家主。”
莫禁沒有說話,手掌一上一下放在肚子上,輕柔打鼾。
莫大納悶,難不成他一拳真的打死了家主?
他彎腰,仔細辨認,驀地,他無話可說,家主真是的,虧他以為他真的病了,豈料睡的正香,難怪十長老一臉放心的走了。
莫大拉過椅子守在莫禁一旁閉眼養神,很好的狀態一有個風吹草動他都可以知道,並且作出反應。
算算時辰,那些不忠於莫家的長老帶領他們一脈的子弟現在應該到禁地了。
禁地外,火把映照烏泱泱的人,莫喬看著一眾人很是欣慰,這些全是他們都子弟,天賦不凡,每個人亦有金丹以上修為。
平易不露麵,無人說,家主不會知道,他喜滋滋的想,現在進禁地,找到公主留下的東西,出來後他就是家主,莫家唾手可得。
他高喊:“莫家能否到手,今夜放手一搏,南州諸城莫家破,其它家族不足為懼。”
是了,彆人一輩子被蒙在鼓裡的事情,莫喬清清楚楚。
誰說城主府是一城關鍵所在,荒謬,謠傳。
明明莫家才是,莫家無,整個南州滅亡,不然公主為何會嫁到莫家。
莫喬話音剛落,站的眾人亢奮應激,“是。”
他們從小就被人灌輸莫家是他們的,以後他們當家做主。
假扮天賦平平的日子他們真的過的夠夠的,他們天賦很好,憑什麼要為家主他們做任何事,不公平。
已經遭受荼毒良久的他們此刻想不到莫家給了他們一個家,不至於像乞丐一樣流離失所,一生要飯吃,還要被人看不起。
至於天命不凡的,什麼話本裡平凡的人日後可以脫胎換骨,全是騙人的,縱然有,那也是他本身血脈強悍。
他們忘記隻要出門報上莫家名號,外麵的人給他們麵子,有的甚至甘願當牛做馬。
眾人目光灼灼殷切的盯著莫喬,莫喬莫名有一股衝動,直接毒死莫禁做墨家家主。
不過不能這樣,不然他多年布置白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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