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賭服輸,不就是‘澆花’嗎。看你怕的。”
“說的倒是輕巧,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液體’弄到身上有多難清洗。你願意乾,以後你都包了。”
“嘿!你倒是不見外。”
兩人搬著重重的鐵桶放到地上,蓋子一擰開,那股濃烈的血腥氣頓時冒出來,不戴三四層口罩簡直難以忍受這個味道。
裡麵黏膩黑紅的液體流進玫瑰花田中,不斷滲進泥土裡,讓濕潤的泥土變得黑紅。而液體裡麵似乎還夾雜著一些固體塊狀物看起來十分駭人。
現在即便戴著厚厚的口罩,他們兩個也難以忍受那刺激性的氣味。這苦差事怎麼就落到他們兩個頭上了。
下次必須向上反應,多派幾個人處理這些廢棄物。要不然那些人還以為這活多好乾呢!
“最近的實驗也太費實驗體了,以前一年也處理不了幾次,現在簡直一個月就得處理兩三次。也不知道恒藍怎麼想的,再這樣下去實驗體又不夠用了。這年頭實驗體這麼難找,他倒是不用操心。”
“我說他就是腦子有病,天天追求什麼‘完美’。要是能有完美的實驗體,還要咱們,還要他乾什麼。不早就成功了。”
“說的也是,他就是腦子有病。聽說當初他進實驗室還是前a7研究基地主任親自寫的推薦信。要不是七年前出了那件事,他早就該就職。那時候都說他是難得一遇的天才級彆研究員,不過我聽說。”
他湊近了小聲說道,“我還聽說,恒藍他在自己身上做實驗!”
此話一出,簡直讓人冷汗直冒。就他設計的那些實驗,單就是聽都讓人毛骨悚然,簡直和十八層地獄沒什麼差彆。
他竟然還敢往自己的身上試。真是個不要命的,就這樣的人怪不得也不在乎實驗體的死活。
“可彆說了,你讓他聽見,說不定下次就是你和我躺在手術台上了!”
成為實驗體簡直就是等同於死亡,研究基地的那些人雖然說的好聽,什麼為人類做出偉大貢獻,死後能上天堂,但是誰活的好端端的會想死啊。
這麼說,也是因為他們不是實驗體而是研究基地的研究員,讓研究員和實驗體共情?可能嗎。
知道了恒藍瘋狂的程度,兩人談話的聲音更是低的不能再低。
兩人一邊傾倒“肥料”,一邊吐槽著那位年輕卻又地位很高的研究員,絲毫沒有注意到危險悄然而至。
一陣微風吹過這片玫瑰花田,掃過豔麗的玫瑰花瓣在腥臭的氣味之中,忽然出現了一股濃鬱的香氣,香氣甚至覆蓋了所有味道。
“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味道?”
“現在這麼濃的血腥味你聞不到?”
“不是,我說的是一股香氣。”
兩人仔細分辨著這股香氣,卻發現這似乎並不是玫花香。
而越想知道是什麼,他們兩個吸進去的氣體就越多,等到兩人反應過來情況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
頭腦的眩暈來勢洶洶,像是被人猛地打了一下後腦勺。雖然沒有痛感,但是卻有麻木的感覺。
兩人緩緩閉上了眼睛,失去意識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