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坊的包間裡,白鳳鳴摘下了麵具,露出原本惡毒的真麵目:“本公子搶了她的黃金,再借給她,這手筆如何?”
旁邊小廝拍馬屁:“公子英明神武,這招太絕啦!”
吃絕戶中的絕戶。果然是他白家能乾出來的事。
先是造謠把薑燕燕關入大牢,再派人假裝喝壞肚子索要賠償,薑家茶樓本就是在負債運轉,這一套連招下來,果然把薑燕燕逼進了他的賭坊。
到了現在,這個套才算是真正的做成了,徹底套牢薑燕燕和她旗下的幾家產業。
薑燕燕自以為在北三縣已經站穩腳跟,卻不知道暗中有隻惡龍早就盯上了她這塊肥肉。
“把薑燕燕的產業吞了,我白家又能擴張一塊地盤。”
白家這些年的錢都是這麼來的,個個帶血,還有人命。
沈如卓也接到了衙役的彙報,衙役還猜測:“大晚上,難道那個薑娘子去賭錢?”
走的時候明顯揣了東西,還有路邊小混混想圖謀不軌,要不是他跟著這個薑娘子危矣。
估計人財兩空。
沈如卓輕搖折扇:“晚上去賭錢,然後這麼巧、還贏了嗎?”
這老天爺得多眷顧這個薑娘子,才會有這麼離奇又湊巧的事。
“把王捕快叫來。”
很快王捕快就來了,沈如卓問道:“那家賭坊是什麼情況?你知道多少?”
王捕快說道:“賭坊是北三縣很老牌的一家賭坊了,少說也存在四五十年了,比屬下的年紀都要大。”而且一直就叫這麼奇怪的名字,賭坊。
沈如卓說道:“一般的賭坊,不接待女客吧?”
賭坊跟青樓相似,在這兩個地方,都沒有女人願意進去。
“其實那家賭坊,確實有點邪乎。”王捕快說道,“屬下聽聞過,經常有人離奇暴富,又離奇破產。”
雖然賭坊裡一夜暴富或者一夜輸光的事情不稀罕,但隻有這家賭坊,鬨出過人命。
“聽說那家賭坊裡麵,有個貴賓才能去的房間,隻要去了那個房間,必定滿載而歸。”
簡直都成北三縣傳說了。
沈如卓望著王捕快,“你進過那家賭坊嗎?”
王捕快尷尬搖了搖頭:“屬下可不敢沾那玩意兒,實際上屬下也是聽昔日的一個同僚說的這些。”
昔日同僚?沈如卓眸光動了動,“那個昔日同僚,現在人在哪兒?”
王捕快臉色一僵,才黯然道:“他死了。”
“死了?”沈如卓視線頓住。“怎麼死的?”
王捕快過了半晌才慢慢開口:“他死在自己家裡,據說是夜間燒炭著了大火,一家四口都……”
說著說著王捕快紅了眼睛。那位昔日同僚,與王捕快關係甚好。
王捕快想起,那天上午那同僚剛跟他偷偷說了懷疑賭坊有問題,晚上結果就遭了難。
沈如卓立刻在桌麵上叩住了扇子。緩緩看著王捕快:“你不覺得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