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是陸建寧暗自讓小喜拿著施芥的畫像去打聽的事情,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
小喜說道,“奴婢一直在打聽,隻是見過畫像的人……都說不認識姑爺。”
陸建寧神色幽深,施芥的長相,不是那麼容易泯然眾人的,凡是見過他的人,應該都會或多或少留有印象。
如果打聽了這麼多,卻依然從沒有人見過他,那就很蹊蹺了。
“隻有兩個可能,要麼他曾經換了樣子……要麼,就是他很早就在刻意隱藏自己的身份。”
隻有長期的刻意隱藏,才有可能造成這樣人人都不認識他的效果。
比如出行戴上鬥笠,帷帽,或者乾脆就是,陸建寧忽然想到一個極驚悚的可能,那就是,見過他的人,都已經死了,不在人世了。
小喜看到陸建寧臉色陡變,“小姐您怎麼了?”
陸建寧扶著桌子慢慢坐下來:“沒事……你接著打聽,這段日子剛巧也是商戶來往的淡季,等到下個月,就是貿易高峰,許多外地客商都會來趕集,你抓緊那段時間好好打聽一下。”
小喜說道:“奴婢明白了。”
施芥打了個噴嚏,披著大氅出門一趟還吹了風,他這副身子真是太不中用了。不怪陸建寧嫌棄,他自己都嫌棄。
柱子也發現旁邊院子搬來了人,一打聽之下,竟然是第二任姑爺的親戚。
柱子這常年八卦吃瓜的人都撐了。
“那兩人什麼意思、該不會是來跟姑爺搶地盤的吧?這可不行!”柱子堅決扞衛施芥。
施芥趁機問柱子:“第二任姑爺……你也伺候過嗎?”
這個問題讓柱子驚了片刻,他趕忙表忠心:“絕對沒有!奴才也不是什麼人都伺候的!”
巧了,他是從第三任姑爺開始伺候的。
其實施芥倒希望柱子真伺候過,這樣他才方便打聽一下那第二位。
第二位的死因,也是一個謎團。
第二位是怎麼死的呢……施芥雙眼眯了起來,他的手指習慣性地無意識叩擊著桌麵,看來很快好戲要上場了。
謝家兄妹在陸宅享受了幾天榮華富貴,一開始那謝明遠還疑神疑鬼,丫鬟端上來的食物和水都要偷偷地試一試有沒有毒,謝淩宜倒是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角色裡,現在聽到旁人叫她“小姐”,已經是完全飄飄然沉醉其中了。
謝明遠發現陸家好像真的對他們沒有戒心了,也漸漸收起了鬼鬼祟祟的樣子。
“我們要趕緊行動、”謝明遠趁著兩個丫鬟出去倒水,警惕地對謝淩宜說道。“找個機會。”
背後那個把他們安插進來的人,顯然不會耐心等太久,他們已經在這陸家住好些天了。
謝淩宜卻顯然有點不情願了,她坐在柔軟舒適的椅子上說道:“哥,我想永遠住在這裡。”天天有人伺候,恭維,比她過去十八年來加起來的日子都要美妙。
這才是生活,原來有錢人家的大小姐,都是過著這麼天堂的日子。
謝明遠好在還沒有被衝昏頭:“現在的日子算什麼?她們隨時可以把我們趕出去,除非我們成了這裡的主人……”
謝淩宜愣住了,想到這樣的日子隨時會終結,謝淩宜就躁動不安。
人都是如此不餮足,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謝淩宜現在甚至覺得她天生就應該過這種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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