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如此不同。
施芥意識到自己之前真的是太自滿了,他以為已經足夠了解陸宅,足夠了解陸建寧。
柱子打嗬欠,又醒了:“您怎麼又關心起第二任姑爺了?”
一個死去一年的人有啥好關心的。
“之前姑爺不是奴才伺候的,奴才也不清楚。”
施芥看著柱子,露出慣用的拉攏人心的微笑:“那就去問問,清楚的人。”
柱子被這個笑俘虜:“奴才去替您打聽一下之前的小廝……”
之前伺候的小廝,在謝胥意外死亡之後,被陸家遣散,當時的陸家還對於死亡事件非常震怒,連死兩任姑爺顯然很大意,再加上謝胥是在池塘裡滑落溺水,隨行的小廝就更有責任了。
所以柱子打聽了一圈,是真的什麼都沒有打聽出來。
“奴才儘力了,實在是沒人了解那位謝姑爺,大家也都不想提。”
人們對謝胥的印象,就隻有他是第二個姑爺,然後沒兩個月就死了。
而且時間久遠,誰又願意記得這些。
“您要是想知道,”柱子頓了頓,“或許隻有問大小姐了……”
隻有陸建寧還會記得,並且最清楚謝胥。
這句話再次讓屋中陷入沉默。
“封狼居胥。”施芥眸內深邃起來,“謝胥,能起這個名字的,會是什麼樣子的人。”
他是真的好奇了,好奇的要命。
“謝姑爺是老太太精心給大小姐挑選的夫婿,能差到哪兒去,硬說差的話,也是從第四任姑爺開始……”開始不入流。特彆是那第四個,為了娶個強壯能活的,完全就是個武夫。
柱子剛說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
窗邊俊美男子緩緩轉過了臉,臉上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我不堪入目。”
柱子一秒滑跪在地:“奴才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一不留神把心裡話就這麼說出來了,柱子懊悔得恨不得咬斷舌頭。“姑爺您玉樹臨風,俊美無雙,謝姑爺那平凡的相貌如何能跟您相比較?!”
要說之前最看不起施芥的,就是柱子了,在陸宅所有人的眼裡,最開始的施芥,確實不入眼,這點施芥自己也應該很清楚。一個隨時要死的病秧子,還來曆成謎,除了一張臉之外的確沒有任何優點。
謝胥是經商世家,雖然沒落了,但才能在身。相貌不算出眾,但也堂堂。加上,他本身似乎也很得陸建寧心意。
娶贅婿的人家,能娶到謝胥這種,已經是天花板了。
這也是老太太那麼痛快地就免掉了謝家所有債的原因。要知道,謝家之前欠的債,可不是簡單抵一兩間鋪子就能了結的。
“我曾經答應過謝胥,等到日後,會放他離開。”
陸建寧一日勞累歸來,泡在浴桶中,小歡小喜伺候在旁,聽著小姐有些喃喃突兀地說出這句話。
她們兩人雖然跟著小姐,但實際上並不全清楚謝胥和小姐之間的事。隻記得當初每次小姐去見謝姑爺,都會讓她們等在門外,在房中聊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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