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宅內的人聽說謝明遠逃了,倒是出乎意料幾乎沒人有什麼特彆反應,主要這兩天大家被姑爺和小姐圓房的事情占據全部興致,無人在意一個“謝明遠”。
隻有陸建寧和老太太最不開心,本想放長線釣大魚,沒想到魚跑了。早知如此,當初何必費那麼多心思。現在唯一還在的線索,隻有那個謝淩宜了。
但是謝淩宜幾乎一問三不知,價值有限。
“大小姐認為夢境會隨著現實事情的改變而改變,那麼這件事會帶來什麼影響?”
陸建寧又怎麼能算到,或許之後的事情就像脫韁的野馬,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在你的前……夢裡,這對假謝家兄妹是什麼結局?”
施芥沉默了一下:“沒有這兩個人。”
那怎麼會這樣,陸建寧更不理解了,她想了很長時間,事情的改變會有這麼大的偏差?
“大小姐不必為此憂心,明日,我送大小姐一份禮物。”施芥忽然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對麵色憂慮的陸建寧說道。
陸建寧不知道他又要搞什麼名堂,也沒精力過問了,反正無論這個人搞出什麼她都已經不會驚訝了。
沒想到,陸建寧還是低估了自己這位夫君。
……
薑燕燕自從關了茶樓,專心做成衣鋪子,反而生意更紅火了,這也算斷臂求生,禍兮福所依。
薑燕燕搖著團扇,整個人氣質都鬆弛了幾分,沒有了從前一定要和誰一較高下的氣勁。
她看著外麵的人來人往:“外麵怎麼這麼熱鬨?又發生什麼稀罕事了。”
丫鬟紫月立刻道:“滿大街都在說……說陸家小姐跟第五個夫君圓房了。”
薑燕燕搖著團扇的手一頓,嘴邊露出一絲笑:“是嗎,那敢情好,我還以為她要當一輩子的老姑婆。”
紫月顯然聽不懂,感覺小姐現在提起那陸建寧的表情,都柔和親切了幾分,在不久之前,兩人可還都是死對頭呢。
“祝賀她,她那樣的人,想必是找到了真的心之所係,才會願意委身。”
這年頭,女子能找到真正的良人,本就是比太陽打西邊出來還低,所以如果陸建寧真的找到了,她也祝福她。
同樣熱鬨的還有賭坊,此時賭坊的大門口,圍了一群人,“大夥願賭服輸、願賭服輸啊!”
賭坊老板門前,都是來討債的。
賭坊之前那些下注賭施芥活不過三個月的,全都賠的底掉,金錢麵前,許多人真情實感地希望施芥活不長。
賭坊老板笑歪了嘴,輸的人越多,他賭坊自然越賺。
“我的血汗錢啊!”有人直接坐在了賭坊的門口,嚎啕大哭起來。
不知道是誰之前放的內線消息,說陸家新姑爺乃是身中不解之毒,絕對活不長,所以幾乎沒有人押施芥活。
“讓一讓,麻煩讓一讓啊。”就在眾人嚎啕的間隙,有個人奮力擠進來,“我們來兌錢了。”
所有人喧鬨的聲音都是一止。
他們剛才聽到什麼,兌錢?
賭坊老板也麵皮抖了抖:“兌什麼錢?”
忽然一張押注的字據,被拍在了賭坊老板的桌上,“什麼兌什麼錢?你們自己開的注,我們押贏了當然要兌錢。”
來人笑出一口大白牙,看衣著是個小廝。“押一賠十對不對?我算算,剛好五千兩。”
柱子掐著腰,昂首挺胸站在賭坊門前,今天一早上姑爺就給他一張字據,讓他來賭坊拿錢,一開始柱子還以為姑爺開玩笑,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賭坊老板的笑容僵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