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卓,蘇縣令,兩個人有什麼關係?
兩個人姓氏也不一樣,蘇縣令是個徹頭徹尾的寒門出身,考了三十年才考中的科舉,也沒什麼厲害的人脈,至於沈縣令,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氏,而且年紀上也相差巨大。
“小姐,姑爺給您送來了一張畫像。”
陸建寧看到畫像愣住了,單看這張畫像也能看出來,蘇縣令的眉眼粗獷,方臉廓額,典型的北方漢子長相,跟沈如卓也是半點不像,也就是說,之前陸建寧猜測的親緣關係,多半也是想多了。
陸建寧把畫像好好收起來,第二天出門的時候,便將畫像帶上了。
馬車剛行駛沒多久,陸建寧就說道:“拐到前麵第三街,到那裡的製香店看看。”
小喜愣了一下:“小姐,您要買香嗎?”
陸建寧不缺香啊。她用的香都是外來客商從京城帶過來的,很少在本地采買。
陸建寧說道:“我要去見見那裡的老板娘。”
何夫人今天早早就在店鋪裡待著,和以往一樣,門庭冷落,開業了兩個時辰,就進來了三個客人,最後買的就一個。
她歎了口氣,這樣下去,她的香鋪是真的要關門了。
“夫人,這些人真不識貨,咱家的香是北三縣最好的了,賣五百文錢一克,竟然還嫌貴。”
剛才那個女客挑挑揀揀了半天,最後非要三百文,氣得何夫人把她趕走了。寧願不做這單生意,也不受這個氣。
三百文,連她製香的成本的都不夠。
陸建寧進來的時候,剛好何夫人去了屋裡歇息,店鋪裡隻有一個小丫鬟迎著。
“客人請,客人想要什麼?”小丫鬟迎了上來。
陸建寧先打量了一番,之前許多次她都有路過這條街,也打眼看到過何夫人的店鋪,但是並沒有很仔細地觀察過。
小丫鬟看到陸建寧進來不看香,反而是四處打量,便有些臉色不好,“這位小姐不是來買香的嗎,我們店麵小,也簡陋,怕是當不起客人參觀。”
一早上本來就因為生意差影響心情,還來了個隻看不買的。
小喜看了一眼這丫鬟,覺得奇了,開門做生意哪有態度這麼差的,誰能保證進來的每個客人都會付錢,就算是她們陸家都不敢做這個保證。
陸建寧並不惱,她能看出來何夫人的店鋪生意是真不好,而且這店鋪的裝修也差強人意,看得出來何夫人儘力布置了,但是受限於場地和金錢,效果很一般。
願意買香的客人本就少數,即便有也都偏向裝潢華麗,仆婢丫鬟美麗的店鋪,何夫人的這家店,從外表上就輸了。
但是即便如此,陸建寧還是知道何夫人的香是北三縣最好的。
陸建寧的目光落在一塊淺黃的皂石上。
“這個怎麼賣?”
小丫鬟順著看過去,愣了一下,這是她家夫人手作的皂香,擺在那裡就會散發出微微的香氣。
但是因為不起眼,外觀也不好看,所以就做了這麼一塊,也從來沒有人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