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寧朝著那匹生蟲的布走了過去,兩個丫鬟都縮在她身後感到害怕。
陸建寧彎下腰,竟然伸手撈起了那塊布。
隻聽四周倒吸涼氣的聲音。
“你就是陸家的大小姐?”地上那人冷笑起來,“好好看看你家賣的東西,我家母親現在還受到驚嚇躺在床上,你們陸家打算怎麼處理?”
陸建寧忍著惡心觀察著手裡的布料,這個布確實是隻有陸家的絲綢店才會有的,因為名貴貨少,隻供給少量的貴客。
也就是說,在北三縣,這種料子彆人家根本不可能賣。
隻見那些白色的蟲子鑽在絲綢中,來來回回,就好像和絲綢纏繞在一起似的。這蟲子,看起來真的像是從布料上生出來的一樣。
這景象何其駭然,難怪絲綢莊解釋不清楚了。
就在這時,陸建寧低頭,嗅到布料上有一股香味。
“這批布料用什麼熏過?”陸建寧立刻厲聲問芸娘。
芸娘的身子都軟了,她自己剛才也早就檢查過:“沒有,大小姐,我們的這批布料根本沒有用香薰。”
這些料子都是到貨之後就馬上仔細包裝保存,而且有專人保管,怎麼敢隨便弄啊。
此時,人群中另外一個人忽然衝進來,捋起袖子給陸建寧看她的胳膊,全是密密麻麻的紅疹子。
“陸大小姐,看看我穿了你們衣裳的後果,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女子也狠狠地把布料丟到芸娘的麵前,隻見一模一樣的,上麵也有小蟲子在爬。
芸娘忍住沒有尖叫,她臉色煞白看了陸建寧一眼。
陸建寧再次拿過女子的這匹布,果然上麵也有一股似有若無的香味。
陸建寧自然也覺得蹊蹺,絲綢莊開了多年,無論是倉儲還是物流,每一個環節都是十分嚴謹的。而且全是用的自己人,不可能有紕漏的。
“這匹布料買來第一兩天的時候,看著倒是沒什麼,可是,在家裡僅僅是放了兩天,突然就生出這許多的蟲子,若不是質量有問題,怎麼可能這樣呢?!”
陸建寧終於皺眉,看著她們;“我們陸家出品的布料,是沒有香味的。”至於為什麼現在的料子上,全都有這種味道。她更是不清楚。
“你的意思是,這蟲子是憑空出現的嗎?”
那女子氣得咬牙笑,隻當是陸建寧在為了自家找借口罷了:“陸小姐這話說的,難道還懷疑我們是聯合起來陷害你們陸家?”
她們都是陸家多少年的老客戶了,不然也訂不到這批名貴的絲綢,現在懷疑她們勾結,簡直是在打她們的臉。
“各位都與我陸家往來多年,”芸娘含著淚說道,“還請相信我陸家的誠信,我陸家怎麼可能做出損害老客戶利益的事情呢?”
那女子憤憤地說道:“若不是相信你們陸家,我怎麼可能會變成這樣?我這幾日渾身疼癢難忍,問了郎中,都說是你們的布料害的,你們把生了蟲的料子賣給客人,良心被狗吃了?”
“都說無商不奸,無奸不商,還以為陸家能有所例外,如今看來,為了利益同樣可以出賣良心!”